這種危險在神州領海,必須得處理。
這才是張若素的意思。
先把這危險排除掉,再去收拾那幫不守規矩的人。
東海……
衛淵閉了閉眼,腦海中本能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共工。
撞塌了不周山,撞出了天傾西北的大神。
引導了神代的大洪水,被禹率領諸神萬族封印於東海之下。
雖然當初直接封死了口子。
可是誰也保證不了。
這跡象,難不成共工複蘇了?
衛淵眼角跳了跳,越想越是覺得可能性巨大。
共工的話,想要收拾幾個具備神性的擬造天使,跟吃飯一樣簡單。
正在這個時候,項鴻寶的手機又響起來,他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拿起手機,按下了通話鍵之後,才注意到對麵是來自於聖堂,還沒來得及走出去,就傳來了聖堂的聲音
“項!立刻去找神州的修行者!”
那邊的老者失去了原本的鎮定,隻剩下咬牙和怒意
“但是千萬不要讓他們的高位修者直接知道。”
“想辦法柔和處理一下,新大陸教會那邊宣揚說,是神州將我們的牧師和天使們害了,現在挑撥得裁判長私自率領精銳從海上往神州過去,非得要神州修士給出一個說法,你想辦法攔住他們!”
“一定想辦法把他們帶回來。”
“這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要激化矛盾,千萬記住,不要直接讓他們高位修士直接參與此事,想辦法從公式化渠道處理,那些高位修士可能會直接動手……”
電話結束。
項鴻寶嘴角抽搐,沉默了下,尷尬地轉頭看向一桌子的人,道“就,就是這樣。”
“十字裁判所那幫狂熱瘋子,已經在路上了。”
衛淵把筷子放下。
圓覺雙眸平和。
張浩張了張口。
衛淵抬手止住張浩,看向項鴻寶,嗓音平靜問道
“他不是說不讓你告訴神州高位修士嗎?你決定要怎麼做,這畢竟是你的信仰。”
項鴻寶一愣,道“當然是直接找天師啊。”
他罵罵咧咧道“還什麼公式渠道,打算搞毛線啊,奶奶的,又想要搞什麼民主化,打算用國際輿論壓人那一套,我呸,這幫家夥,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他們嘴裡要說什麼shi了。”
他注意到還有女生,守住了嘴,然後理所當然道
“那個,彆這樣看著我啊,我確實是入了教會的,這沒法說,可是神州的領地和領海,不容侵犯,這也是我的信仰。”
“信仰也是有先來後到的對不?”
“其他信仰那得排後頭,神州疆域不容侵犯,這玩意兒可是我的出廠設置好吧?我怎麼可能為了神去背叛國家?”
項鴻寶咳嗽了下,正色道
“自我介紹一下,十字景教教會街道辦文藝工作室合同工,三年轉正期,項鴻寶。”
“所以,你應該稱呼我為,同誌。”
項鴻寶看到沒人接茬,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然後道“張浩,你能找到天師吧,趕快找高位修士把那幫裁判所的瘋子給收了啊。”
虞美人嗓音平淡道“瘋子?這可未必。”
項鴻寶愣住。
虞美人手指輕輕抵著桌子,若有所思道
“一方麵派遣裁判所,一方麵又通過你的方法,把這個消息告訴神州,這樣的話,哪怕最後事情發展到了最糟糕的情況,隻要把你找到,把消息記錄提出來,至少能夠把教會摘出去。”
“教會是無辜的,這是最後必然的結果,但是真的如此嗎?”
“靈氣複蘇,你確認,這不是教會想要試探神州這片古老土地複蘇到什麼程度,借助裁判所的憤怒順勢而為的嗎?”
項鴻寶張了張口。
這一瞬間感覺到了某種叫做政治手段的肮臟東西。
他反應過來,呢喃道“所以,天師最好不要出手。”
“這事情不應該動用神州最強的修士,要展現出神州的底蘊。”
鳳祀羽道“虞姐姐,你好厲害……”
虞美人沉默了下,平淡道
“隻是跟著一位姓範的老先生學了點皮毛罷了。”
“不值一提。”
項鴻寶頭皮發麻,道“這要怎麼辦?張浩,你想辦法聯係下其他人……天師府裡的高人應該還有不少吧。”
衛淵起身,看向旁邊的憨厚僧人,道“圓覺,要不要活動下?”
僧人雙手合十,道“你是館主,我是夥計,你說要活動,當然沒問題。”
項鴻寶愣了下,結結巴巴道
“你們瘋啦?那可是裁判所,是一堆瘋子啊。”
“很能打。”
衛淵道“精銳?習慣了。”
大秦時代常打。
圓覺道“多謝施主關心。”
“貧僧隻是想要和他們好好說說道理,把事情說清楚就好,未必要打。”
衛淵抬手把劍提起,鐵鷹徽記的八麵漢劍落入手中,低沉劍鳴令項鴻寶動作一頓,圓覺想了想,將那柄八百斤的九環錫杖抬起,九環鳴嘯,讓人心中清淨,沉重而巨大的錫杖本身,也具備讓看到這東西揮舞起來的人瞬間冷靜的奇妙力量。
衛淵又把槍械取出來,這東西對人的威懾力還是有些的。
無聲無息,伴隨著兵器鳴嘯的聲音,槍械哢嚓聲,錫杖震顫的聲音,一股股肅殺之意在衛淵和僧人身邊環繞,衛淵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把劍提在手裡,看了看表,對張浩幾人道“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
然後回到內室,關上門。
乾脆利落,直接躺在床上,兩眼一閉,直接睡著。
夢中出現了無數美食——
上古秘傳之九幽共主燭九陰召喚術。
衛淵心中玩笑了一句,心底思緒卻有些沉凝。
得先確認。
那邊共工到底醒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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