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昆侖山上,等到女嬌和衛淵遠去了,這些個昆侖神眾方才吐出一口濁氣來,一個個抬手擦汗,剛剛衛淵在試煉的時間遠遠超過了正常人的平均水準,說實話,哪怕是昆侖山的試煉,可針對的畢竟是神魂,這若有個萬一,誰也說不準。
所以巫女嬌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沒有一個神眾敢於待在那美豔女子身邊。
而當衛淵出來的時候,這白發神女卻轉眼間就變化成了從容且帶著滿不在乎的模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倒是有謝安當年的風姿了,自己的子侄輩以一敵十大勝淝水之戰,表麵上說是小兒輩已破賊,實際上人一走直接一邊扭腰跳舞一邊跑到了臥室裡,連鞋跟都給踩斷掉。
當然,沒誰敢說。
誰敢說,怕不是當場給埋了。
現在女嬌離去,才一一鬆了口氣。
而後,祂們突然注意到,西王母娘娘仍舊站在此地,雍容女子看著雲氣翻滾,許久後收回視線,突然淡淡自語
“凡人的技藝,磨礪至巔峰,是什麼樣子呢?”
眾昆侖神眾彼此對視,不敢不答,躬身近言道
“不知。”
“神州才傑輩出,若要說的話,大唐劍聖裴旻之劍,青蓮居士李白之詩,應該說已經臻至巔峰,後無來者。”
西王母不置可否,已然離去。
眾神眾這才敢彼此竊竊私語,低聲交談。
“可惜了啊,真是可惜。”
“是啊。”
“我還以為,他第一關能夠甲上,第二關更簡單,也是甲上才是。”
“誰能想到呢,居然是古往今來,最後一名。”
“唉,人間總說少時了了,大未必佳,今天倒是見識了。”
“第二關,居然如此不堪。”
不堪嗎……
秘境之中,西王母伸出手指。
那根白皙手指之上,縷縷鮮血滲出。
根本控製不住。
凡人的技藝,磨礪到巔峰,是什麼樣子的呢?
她心裡想。
若他手中有劍……
………………
當。
酒壺被輕輕地放下。
這個時候,是大唐開元年間,在大唐新皇帝陛下的率領下,這個帝國正在重新回到榮光,據傳說,當年皇帝陛下在將太平公主圍攻拿下,繼而斬首的時候,太平公主曾經恨恨道
‘隻恨當年那劍仙不肯傳劍於我。’
‘否則,斬三郎首級如殺狗耳’
而此刻,一身鎧甲的英朗男子看著眼前的木屋,回憶當初的學劍經曆,老師已經離開了,但是他始終不肯相信,老師已經死去了。
據傳說,老師離世的時候,天地有一蒼龍長吟,繼而來迎。
方圓百裡,不知道多少人曾經見到,說起來他和師妹能夠被當今那聖上看重,除去了一聲劍術,也和這傳說祥瑞有關,裴旻年年來此祭拜老師,飲酒大醉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劍氣。
“老師?”
“老師是你嗎?!”
大醉的劍聖追了出去,見到的卻是一名瀟灑磊落的青衫青年。
其身上,不知為何,竟然暈染有老師的劍氣。
“你是誰?!”
那青年怔住,而後灑脫一禮“大唐碎葉人士。”
“聽聞劍聖劍術,超凡脫俗,故而前來拜師。”
“原來如此……”
劍聖懶洋洋地收回了原本期許的目光,但是也知道,這青年和老師,恐怕也有些許的關係,而後道“你若是給我做一首詩,那麼我倒是收下你,倒也無妨。”
青年自信道“請講!”
劍聖沉默許久,呢喃道“是一名劍客,是一名俠者。”
他將老師的故事低語而出。
雖然這個名字早已經不存在於曆史,但是那故事依舊是足夠驚心動魄,而這個年輕的青年劍客,卻在瞬間為這不存在曆史的奇怪之處,找到了一個無比恰當浪漫的解釋。
月色之下,大唐碎葉的青年不過走了五步,仰脖飲酒,朗聲長吟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這一首長詩氣勢磅礴,劍聖不由癡住,呢喃重複最後幾句“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他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麵,最後看向青年,道“你叫什麼名字?”
家中院落一朵青蓮,門外青石劍氣不絕的青年回答
“大唐長安。”
“李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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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淵離開碎葉的時候,曾經留下一道劍氣。
傳說中,李太白是劍身裴旻的弟子,詩劍雙絕,所以在這裡算是一個輪回和契合,我個人很喜歡這樣的呼應結構,(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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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像我一樣鹹魚了,趕快燥起來啊豈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