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嘴角抽了抽。
“你的意思是,燭九陰拿我釣魚。”
“我還順便給他打了白工?”
“四舍五入一下,我給他賣掉了,還很認真地給他算賬數錢?”
少年謀主聳了聳肩膀道
“你總是能把那些高大上的東西變得這麼,這麼……泥石流?”
他用了個現代的詞語,道
“明明是兩位天神,在隔著歲月交手落子,在你這裡就是賣了數錢。”
衛淵咬牙切齒“可是對我來說不就這樣?”
“是是是,可是你為什麼不想想看,為什麼你會在李淳風的墓葬裡得到推背圖原典和臥虎令嗎?”白衣謀主提醒他“李淳風可不會把這些東西交給你,而另外一方麵,也唯獨開明獸不會去開李淳風的墓葬了。”
“或者說李淳風就是開明獸,墓葬裡有他的氣息。”
“東xz在那裡最安全。”
“所以你想想看,是誰把這兩個東西放過去的?”
衛淵沉思“知道推背圖的隻有開明獸和燭九陰。”
“所以,隻有可能是燭九陰放下的。”
“那麼,當初在明初把我救下,讓我能在嘉靖年間蘇醒的,是燭九陰……”
在他說出這句話,或者說推導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
眉心突然劇痛,一段被封禁的記憶湧現出來,恍恍惚惚,一片潑盆大雨落下來,如同煙雲霧氣,也沒有了阿亮,記憶裡屬於自我的認知消失了,一片混沌的記憶碰撞,不知道自己是誰,正是大明一代初年的記憶。
隻是胸腹劇痛,低下頭,看到了一柄短劍刺穿了自己的腹部。
鮮血飛快地暈染了那一襲青衫。
青石板上倒映著自己的麵容,麵容年輕,黑發木簪,一身儒雅,雨水將麵容衝刷的模糊,地麵上的積水很快地暈染成為了血色,在大明的江山裡,背刺了這位淵先生的男子鬆了口氣。
這劍上有歲月劇毒。
以這區區凡人儒生,肯定……
在他這樣想的時候,卻神色怔住。
劍,拔不出來。
他瞳孔收縮,猛地抬頭,看到那青衫的青年右手五指居然握住了那刺穿了自己腹部的劍刃,失去記憶的一雙黑色瞳孔中,潛藏於秉性之中的暴烈堂皇騰起。
麵容清秀的刺殺者瞳孔收縮
“不對……這根本不是表現出來的書生……”
拔劍,失敗。
棄劍!
刺殺者猛地鬆手,青衫青年猛地轉身。
衣袍翻卷。
雨幕都一時凝滯住。
刺殺者瞳孔裡看到那渾身濕透的青年手中的傘猛地震開,有著江南繡花的紙傘崩碎,一柄青竹傘骨握在手中,向前刺出,仿佛彙聚十方水汽,那是傘骨,但是更是一柄劍。
此身此心,即便遺忘,即便癲狂。
十萬裡東西縱橫是真,上昆侖入人間是真。
此物握於手中,便是劍。
天地十方為劍。
失去記憶,居然觸及了神話領域?
無我無劍,這也可以?!
刺殺者驚愕至極,而在那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被磅礴的劍勢洞穿,自身的神話權能幾乎是在第一瞬間便被破去,天上落雨被牽引,化作了磅礴的水龍,化作長劍奔走,一時氣勢洶湧磅礴,那刺殺的神靈拚儘全力,居然隻能夠步步後退。
擋!
擋住!
擋住!擋……擋不住了!
被被直接席卷拋飛出去,在一瞬間茫然之後,居然發現自己還活著。
似乎是這失去記憶的青年似乎無法真正催動屬於劍聖的劍術。
也或許是傷勢過重,也許是歲月之毒的恐怖。
反正,這劍勢催動到了一半的時候,便轟然崩碎。
而那刺殺者噴出了摻雜金色的鮮血,心中駭然,抬頭看的時候,路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青衫青年,有心去追,可是看著地上的鮮血,一時間,居然失去了再度出手的勇氣,隻是任由這痕跡被雨水衝散。
一劍,奪氣!
……………………
跌跌撞撞的腳步,發髻散亂,失去記憶,又中歲月之毒的青衫先生雙目逐漸晦暗,視線模糊,最終踉蹌倒下,直接倒在地上,雨水越發地大了,他似乎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艱難抬起頭,前麵的茶攤旁邊,身穿灰袍的男子神色平淡。
那一雙蒼茫的雙目中有千秋歲月,卻絕無絲毫的情緒。
“你比我預料的,做的好的多。”
手掌伸出,握著一柄竹傘,灰袍男子起身,步步平淡,走過雨水,走過那重傷倒地的青年。
語氣裡帶著智者的淡漠。
“作為棋子,你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接下來,我會去順著你的痕跡,誅殺當誅之輩,不會讓你的犧牲白費,而你,則需要帶著開明的疑惑注視,死在這裡。”
雙目蒼古的青年神色淡漠,作為俯瞰歲月萬古的神靈。
打著傘從那青年旁邊走過,頭都沒有低一次。
青衫青年雙目逐漸暗沉,呢喃道“你是……袁天罡?”
“太好了。”
並不好,我不會救你。
灰袍男子心底聲音平淡漠然。
雨水傾盆而下,青石板清幽,兩側行人奔走躲雨,卻仿佛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兩人,燭照萬古的神靈灰袍儒雅,玉簪束發,神色淡漠,而在他背後十數米外,一身青衫汙濁,發髻散亂的先生倒在地上,早已不能視物。
雙目逐漸失去光芒,氣決之前說出的最後兩個字
“快……逃。”
快逃。
灰袍男子淡漠的神色微怔,腳步微頓。
雨水越發地大了。
s今日第二更………把過去的暗線靠著阿亮整合一下。
解釋當年衛淵明代被背刺了怎麼活過來的,以及燭九陰人性部分的逐漸增加,另外,如果拉回到燭九陰第一次和衛淵相見的時候,他開始的兩個反應,都會在禹的臣子之後,另開一段,說‘那個廚子’,而非是禹的臣子,好友,廚子這樣的並列。
關於李淳風的墓葬裡有東西,在四百九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