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博物館!
“欺騙天道,換取力量。”
“化身不周山神?”
衛淵神色微變,作為涉獵道門天罡神通的修士,他完全明白這手段的恐怖,稱一句無上大神通都不為過了,人間界的奇門宗師,將煉假還真這樣的手段修行到了極致。
也隻是靠著改變一個人的麵相,扭曲其命格,避開災劫。
或者讓一個普通人能擁有金紫氣運。
在這一門大神通的原點這裡。
似乎是連天道規則都能夠蒙蔽,也就是說,哪怕是祂短暫地將一個凡人的命格扭曲,理論上,那個凡人也足以瞬間擁有抵達神域級彆的力量。
隻要對方能承受得住這一股力量。
大概率會被這一股力量壓爆。
會承受不住,得到各種各樣的反噬。
衛淵心中一動,突然意識到了一點,如果說倏的概念是胎化易形,將一個存在的外貌乃至於體魄血脈都改變,而忽的概念是煉假還真,那麼當年,祂們為中央之帝渾沌鑿七竅,真的那麼簡單嗎
那究竟是如外界所嗤笑的玩笑。
還是說,倏忽二帝在幫助渾沌抵達更高的級彆。
比如——
十大巔峰,三界至尊。
甚至於,淩駕於其上
衛淵深深看了一眼似乎不著調的兩位古帝。。
忽然開始同情不周山老伯。
這樣的話,遠古的倒黴怨種,好像就老伯你一個了啊
人家渾沌或者可能是以大魄力,欺騙蒼天,扭轉命格,在追尋至高的道路上倒下的,雖死而無怨,隻有你,是真的倒黴
嗯,以後還是都一直把基礎的神話概念開著吧。
衛淵心中下了決定。
“要怎麼做?”
衛淵詢問。
倏帝道“首先當然是得去西北天域,先去找到不周負子山。”
“不過,你那朋友真的沒問題嗎?”
倏帝有些擔心“不周負子山可是在大荒的,不會大荒的動靜已經被平靜下來了吧?搞不好我們才出去,就發現大荒已經空出手來,開始收拾咱們,結果一下子就給人逮了個正著”
“應該不至於。”
“他擅長的戰法是穿插”
衛淵也有些擔憂,取出符籙來的時候,看到上麵不知何時發來的訊息——‘放心,一定會完成攪亂大荒的目的。’
“嗯???!攪亂大荒?!”
衛淵茫然,然後看了看前麵擔憂的倏忽二帝,隱隱然覺得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就是那種,好像沒問題,因為大荒現在大概率空不出手來,但是某種直覺又讓他眉心跳動,覺得問題似乎不大。
而這個時候,饕餮還在那裡乾嘔。
衛淵嘴角抽了抽,有必要嗎,禹王吃下去也沒這麼大反應啊
這還是他自己創造的菜色。
饕餮乾嘔了半天,突然張口一吐,終於吐出來了,卻是一道黑色的流光,衛淵第一反應是,禹王的飯菜終於已經靠著難吃誕生了神話概念之類的玩意兒了嗎?
第二反應是明白那恐怕是來自於之前被吞了的凶神殘骸。
五指一握,流光層層灑落出去,劍氣縱橫交錯,化作了一道道網,用的是武當纏絲釣蟾勁,直接將這一個東西網羅住,化去了衝撞之力,卻見到是一團烏光,左突右衝,被衛淵一道劍氣直接刺穿,終於老實下來。
饕餮也總算舒服了,捂著肚子躺平,呼呼大睡起來。
衛淵嘴角抽了抽,看著那東西,非常厚重的一團光,哪怕是饕餮的胃都無法將其化去,被劍氣攪碎後,剩下的隻有手掌大小的東西,是一枚墨色的玉佩,背麵寫著一個墟字,正麵寫著庚十七。
“是歸墟的核心成員令牌。”倏帝點了點頭。
“要幫你把這東西穩住嗎?”
衛淵道“穩住?”
“對啊,這東西會炸的。”忽帝理所當然。
“???!”
衛淵嘴角抽了抽,感覺到這裡麵大團的力量正在衝撞,足夠轟塌一座山的力量在孕育,倏帝從衛淵鬢角扯下來一根頭發,然後揉成一團,吹了口氣,白發化作灰燼,飛入令牌上麵,上麵的暴烈氣息就緩緩平複下來。
最終這東西重新恢複成了樸素的樣子。
衛淵甚至於感覺到,自己能夠掌控住這一件歸墟的身份令牌。
“小手段罷了。”
倏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連天道都能哄騙,這種東西雖然算是不錯的寶物,但是比起來也不夠格了,衛淵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令牌,庚,十天乾當中的第七位,看來是那個凶神在歸墟的身份級彆。
第七序列小組的第十七位。
嗯,這也算是歸墟的核心層次。
畢竟能夠把饕餮喂飽,還是有點實力的。
“庚十七”
衛淵看了看手裡的腰牌,知道這就是歸墟這個龐大隱秘的萬界雇傭兵體係裡的聯絡之物,反手將這東西塞入了袖裡乾坤裡,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完,就想辦法混入歸墟裡麵,看看歸墟到底是在搞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能夠順便搞搞破壞就最好了。
最好嘗試利用下歸墟的情報能力,弄清楚一些很想知道的事情,比方說,刑天的腦袋究竟是被開明給弄到哪兒去了
衛淵收斂了下雜念,那邊的倏忽二帝道“咱們走?!”
“不,我還有點事情”
“麻煩你們幫我護法下。”
倏帝有些耐不住性子,道“還有什麼事情?”
衛淵想了想,言簡意賅道
“搖人。”
“你們借來的力量肯定沒法肆無忌憚地用。”
“孤軍深入不大好,找找援軍。”
衛淵在倏忽二帝不解的注視下,閉上雙目,而後在吃飽喝足就睡著了的饕餮的鼾聲裡麵,溝通自我真靈,進入到了真實清醒的夢境當中,燭九陰,以及軒轅等人此刻都不在這裡。
燭九陰把他們都拉到了九幽裡去,也隻有那裡還能容納他們。
這裡隻剩下了河圖洛書。
“啊,尊貴的,強大無比又溫柔慈悲的戰神,您有什麼需要嗎?”
“您的小洛虔誠為您服務。”
河圖洛書發現來的不是燭九陰,顯而易見鬆了口氣。
衛淵故作訝異“什麼都可以?!”
河圖洛書自信道“堵上河圖洛書之名!您想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滿足你!”石碑上的靈紋不斷地碰撞交錯,化作了自信得意的顏文字。
我是誰,我是河圖洛書啊,那幾個老家夥不在,滿足你這個後生仔的目標,啊呀小意思了。
這樣的感情幾乎撲麵而來。
衛淵嘴角勾了勾,微微點頭,然後禮貌微笑道
“那麻煩幫我溝通一下伏羲。”
河圖洛書“”
“要不然。”
河圖洛書僵硬抬頭,呢喃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