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博物館!
“哈哈哈,喝,喝酒!”
“今日不醉不歸!”
“好!”
顓頊繼任人皇的夜裡,軒轅丘放開了禁忌,允許飲酒,在酒的作用下,人們可以短暫地忘卻之前的煩惱,隻是當其中一人喝地醉醺醺地回過頭的時候,突然好奇道“奇怪,白澤大人怎麼不見了?”
“嗯?不可能吧”
“嗝兒,大人,大人他是最喜歡宴會的啊。”一個中年人打著酒嗝兒道“我爺爺說,當年蚩尤,形夭,炎帝大人他們還在的時候,白澤大人隔三差五吵著要休息開宴會啊,不可能缺席”
正在尋找著,那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驚慌失措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今天這麼大喜的日子,你不要這麼毛裡毛躁的,慢慢說”
“哪兒還能慢下來!”
那青年急地眼睛都要冒火了“軒轅劍和軒轅之弓不見了!”
!!!!
一句話直接將所有人的醉意都直接打散。
“什麼?!!”
一身黑衣,坐在山巔上的白澤看著人族的腹地,看到那裡發生的騷亂,因為軒轅兵刃的丟失,連那些尊貴的客人都不得不接收檢查,他握著酒壺喝了口酒,道“這樣就好”
“軒轅的兵刃太強,人族保不住”
“保不住啊。”
“姬軒轅,你的劍和弓,我就先帶走了。”
白澤把酒壺懸在腰間,終於,在上古年代裡,那最初的英雄裡的最後一員也消失離開,隻是在遙遠的大荒邊陲,多出了一個傳唱著人族英雄故事的說書人,腰間永遠有一個似乎喝不完的酒壺。
當白澤踉蹌著轉身的時候,看到另外一個身影也離開了。
提壺飲酒的動作一頓。
恍惚之時,他仿佛看到那道人身穿的一身青衫,然後回憶起來,那個道人也死在了自上古至今最為慘烈的一戰之中。
月色之下,青衫少女抬眸,墨簪束發,眼角胭脂熾烈如血。
“青衫女子獻。”
“是嗎不周山倒,先天濁氣脫困。”
昆侖山之上,西王母接待了來自於大荒的天帝,知道了這一次大劫的核心原因,而後似乎沉鬱許久,終究做出了決定,獨自行走到了昆侖山的最深處。
“豔陽天那個風光好,紅的花是綠的草。”
“我樂樂嗬嗬往前跑啊往前跑”
一身白衣,黑發微卷的開明嘴裡叼著糖葫蘆,口裡哼著那炎黃部族的道人哼過的歌,在再度刺激了燭九陰,並且被按住爆錘一頓之後,回到了昆侖山老窩。
也不知道燭九陰是受什麼刺激了。
往日雖然脾氣也不咋地,但是也沒有這麼離譜啊。
一撩撥就炸了。
不過能夠把燭九陰那陰鬱的家夥刺激地心態爆炸,開明覺得心情愉快地不得了,儘管說自己被揍得鼻青臉腫,卷毛炸了,但是一連的理直氣壯,大有那種‘我從外麵鬼混回來了’的表情。
昆侖神將克製地道“開明大人,西皇在內,旁人不許入內的。”
“哦哦,大姐頭的命令,我肯定要聽的。”
開明點頭,反手一悶棍把昆侖神將直接放翻。
開明嘴裡咬著糖葫蘆棍子看,愉快地聳了聳肩膀。
“不過也就聽一下。”
“大姐頭,我進來了!”
一腳踹開昆侖封印,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而後開明瞳孔收縮,咬著糖葫蘆的動作都凝滯了下,看到西王母伸出手,一隻手中握著不周山傾覆後的先天濁氣,一隻手卻是指著那最後一位天女尚未化形的先天清氣。
“你做什麼?!”
開明嘴裡的糖葫蘆直接吐出,一根竹簽仿佛孕育穿破一切的雷霆之氣,直奔著西王母後心,西王母的動作不得不被打斷,拂袖,剛強的庚金殺伐將開明的攻勢擊碎化作齏粉。
反身,並掌為刀逼向開明。
開明轉瞬出現在其餘地方,神色微沉“分化自身權能,再結合先天清氣化作天女,再靠著天女的先天清氣,鎮壓這先天濁氣,這樣會有什麼後果,你不清楚嗎?!”
他並指點了下那清氣,感知到其中孕育的殺伐,紫色的瞳孔壓低。
“你是真的徹底走偏了,大姐頭。”
“玄女的殺伐如水,女魃的赤地千裡,還有她,你還要錯第四次嗎?”
開明抱起那孩子,就要離開,西王母伸手阻攔,劍氣縱橫若當年一般,開明腳尖點地,身軀後退,右手一張,坐見十方化作一柄紫色長傘,傘麵打開,生生抵禦天之五厲五殘,將那強大的攻伐牽引散去十方內外。
右腳踏地,背後的空間出現了明顯的粉碎性漣漪。
開明卻微微怔住,看了看完好無損的自己,而後道“你瘋了,你自己再繼續分化權能交給天女鎮壓濁氣的話,不單單她們的宿命,就連你自己,實力都會繼續下跌,能不能維持住十大的境界都兩說。”
“我不能讓你再這麼糊塗下去。”
“你要違逆我嗎?開明”
“哼,今日我就要帶著這個孩子走,你也不能再錯下去了。”
昆侖雙神在這萬界唯一的昆侖山上一場交鋒,但是哪怕已然分出三份權能,實力下跌的西王母,仍舊還有這當年的西皇風采,最終一劍將昆侖坐見十方之權所化的傘劈碎,卷發紫瞳的青年坐倒在地,劍鋒就抵著他喉嚨。
“何苦呢?”
開明歎息詢問。
西王母俯身抱起那清氣所化的孩子,平淡道“生而為神,生而為聖,有遠超凡人之力,自然也有遠超凡人之苦,怨也好,恨也罷,但是濁氣必須處理,至少先天清氣足以壓製先天濁氣。”
“而我給她們的權能,足以讓她們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