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變成樂子?
不可以!
變成樂子然後被老不周和忽嘲笑?
那我哪怕是死了都得爬出來!
少年嘿然笑道“那要不然我們聯手?這幫人看起來是打算要做些什麼……”倏帝遲疑了下,感知到那些濁氣神魔都把自己這邊當做是炮灰,因為不覺得還能翻起什麼浪花來,也就完全不在意在說些什麼,放下心來,咕噥著道
“可以是可以……可是怎麼來?你有多少人?”
霍去病垂眸,看著手中那被踩得沾染了鮮血和泥濘的戰旗。
當年被舅舅遞給自己的時候,這戰旗如同炎漢一般熾烈如火,當時的他所率領的輕勇騎八百,此刻故人都已經逝去了,當年的記憶隻剩下了自己和這一麵古舊的戰旗。
而記憶當中,炎漢的輝光,也僅存於此了,他沙啞著聲音道
“原本是一千人……折損了些。”
“我現在,還有八百輕騎。”
背後本來對於他率軍桀驁且不服氣的八百北海精銳沉默無聲,齊齊踏前半步,軍容肅殺之氣在沉默中氤氳著,和少年氣機相連,沉重的空氣中,彷佛有赤色的巨龍在他背後升騰。
烈烈炎漢。
“皆可死戰。”
倏帝‘看著’那彷佛真實的煞氣,喃喃自語“……胎化易形?”
誰說,胎化易形必須是血肉之軀?
“我好像,有法子了……”
少年看著戰旗,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入懷中靠近心臟的地方。
舅父,大漢的戰旗,一定會飄揚起來的。
在你們這幫醃臢玩意兒的墳頭上!
……………………
衛淵揉了揉眉心,把自己手裡的書卷收拾整理好,放到了櫃子上。
看著外麵藍色的天空,曾經存在的山海裂隙已經儘數抹平了,喝了口旁邊的奶茶,咬著紙質的吸管,本來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需要去嘗試喚醒蚩尤和刑天的身體,需要去塗山一趟,但是現在都被壓下來。
暫時往後麵拖了拖。
連燭九陰都不知道做什麼去了,短暫聯係不上。
所以也沒辦法把刑天蚩尤的戰魂撈出來。
他看著還在鞘中的長安劍。
將自身的殺意,怒意,煞氣全部都寄托於其上。
這是非常簡單的養劍勢的法子,他在大唐的時候就已經極為熟悉,本來是當做殺招的,可是後來發現,西行一路上遇到的什麼妖魔鬼怪還是軍隊強人,在那僧人一根水磨禪杖之下,簡直就是是四個大字,眾生平等。
後來,後來那和尚沒了。
這本來是為了幫那和尚的養劍勢的路子本來可以用上了,可是那時候的遊俠兒發現放眼天下偌大,竟然也沒有什麼敵人值得自己用上這一招,哪怕是所謂的元辰天神,也不過隻是一劍的事情。
蓄勢養劍,也不過是無趣。
現在衛淵早已經過去了胃口大增的時候,早飯隻是豆腐腦,還有油條,茶葉蛋這些簡單的,吃早飯的時候,衛淵隨意和玨說了一聲說自己今天有事情。
不周山那邊的講法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去。
大荒帝俊自群星之上來,在天帝山俯瞰外界,回望禹王姒文命,後者現在精神頭兒還好,頗有些心念不滅,神魂不死的味道,禹王挑了挑眉,道“你要出去?”
“是。”
“去打架?”
“或許。”
帝俊不置可否,平澹道“我先要看看成色。”
“至於之後……姒文命,我要你幫我一件事情。”
“幫我去和一人比試廚藝。”
“比試廚藝?!”
禹王一怔,而後大喜,爽朗大笑著“哈哈哈,終於能夠有人欣賞到了老子,咳咳,欣賞到我的廚藝了啊,帝俊,你是個有眼光的!你是這個!”禹王豎起大拇指,而後拇指指了指自己,道“我跟你說啊。”
“當年這三界八荒無數人族聚落我們都走過了。”
“我和阿淵兩個人廚藝聯手,那叫一個嘎嘎亂殺,吃了的無不傾倒,到處好評啊!”
阿淵的負責好評,我的負責亂殺。
阿淵負責做菜,我負責嘎嘎。
帝俊神色冷澹,道“那麼,本座會期待著的。”
她踏出天帝山,走下天界,走在大荒。
而在這個時候,不周山老伯赤足邁步,旁邊是女媧十腸之一的昭陽,是神色冷澹,剛剛脫困,未曾恢複全盛時期的水神共工,以及失憶的白衣少女,而大荒西極之下,噎鳴也踏出了自己的行宮。
所有諸神的目標,乃至於是大荒眾生的目標都是一個——
天柱不周山!
而這個時候,
白發道人走出了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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