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你覺得我不好看?”
衛淵一下被堵祝
彆過臉不去回應這家夥,反倒是引來了青衫龍女的大聲嘲笑。
可惡
衛淵嘴角抽了下,按了下眉心,收斂了情緒波動,而後五指握合,一道道因果回溯,袖袍一掃,便讓因果循著之前的感應飛回去。
嗯,先留下一線天機氣息,作為標記。
到時候找到比較安全的區域,自然可以靠著這一縷氣息循著過去。
媧皇在這裡,衛淵現在不會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靈機一動,就前往其餘的地方。
若是陷阱怎麼辦?
他垂眸看著旁邊少女。
聯絡不上伏羲的情況下,隻能靠自己保護她了。
“神靈庇佑,神靈庇佑1
最初那個世代流傳下來,還在相信著祖訓,還在每年來此祭祀的老者趴在地上,許久後方才整理好了思緒,抬起眸子,沒能看到了道人塑像眼眸微微亮起的一幕,隻是不知為何,看到了這神像似乎變得真實了些。
斑駁的石像上,那環繞的慶雲竟然染上了一絲絲的清氣,真實不虛。
“這,這是1
“神靈,神靈果然還會再度出現,祖訓是對的,是對的1
老者再度激動到了淚流滿麵,許久後才麵前安下心,恭恭敬敬取出了自己手中的令牌,上麵的紋路早已經斑駁,這代表著的是當年最初被救下來的百族後人的令牌,是當年發誓一定要把神靈拯救眾生的事跡傳承下去的那一批人,有人族,有海外的其餘國家的部族,甚至於還有大量的凶獸和附帶有神血的族裔。
老者捧著令牌,喃喃著古樸的咒文。
而後將鮮血滴落。
刹那之間,一道柔和虛弱的氣息沸騰而起——
老者莊嚴肅穆
‘人族後人,召諸族各裔子民,來此相聚
一道道流光,瞬間亮起,四下奔走,湧動著飛向當年那些其餘各族的生靈的後裔,仿佛撕裂的昏沉暗淡的天穹,而那道人塑像之上,那黃色的慶雲似乎流轉變化,隱隱然有著從石像顯化出來,化作真實的趨勢。
南海的異變同時席卷了東海和西海的一部分。
而在東海海域邊緣。
一個山洞當中,一位沉睡的少女緩緩睜開雙眸,許久後頭痛不已“又睡著了嗎?”
“這一次又睡了多久?”
“算了,再去尋找這個時代的人族,看看距離六千多年,我師父來這裡,還要多久?”
炎帝之女緩步走出,忽而看到了天地之間,一片昏沉,眼眸刹那瞪大,呢喃道
“這是”
“嗯?!海,海域,怎麼又變成了這個模樣?1
精衛正不知發生了什麼,旋即看到了當年廟宇建立的時候,留下的召集所有部族的法子,踏前半步,身子一晃,便已化作一道金光,遁地而去,其根底是域中四大的大地,而其路數,則是道門嫡傳——縱地金光。
南海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潛藏數千年的局勢開始以某個天下第一綁匪‘綁了’南海之主祝融的嫡子和兒媳婦前往了南海海域開始引爆,而東海大壑,歸墟之海,倒還是一片寧靜,一身黑紅色勁裝,帶著狴犴麵具的新近歸墟鎮守玨經過了歸墟的任務大廳,麵不改色。
“是,鎮守大人,貔貅嗎?”
兌換所的歸墟行走遲疑地看了看少女帶著的狴犴麵具。
後者頷首。
還悄悄扶了扶自己的狴犴麵具。
這是少女最後的倔強!
絕對不是貔貅,是狴犴,是狴犴啊!
玨交接任務,而後踏入了歸墟特殊的通道當中,和昆侖諸界唯一一樣,歸墟同樣是清世的三大特殊區域之一,是聯通清濁兩界的通道,在跨越清濁,聯通諸天萬界的情況下,歸墟之主以大神通嘗試涉及部分過去。
少女安心定神,隻是一個恍惚。
眼前就已經變化了模樣,遠處可以見到道路寬闊,行人往來,皆可見到大唐之氣韻,耳畔傳來了佛鐘聲陣陣,蕩平迷惘,打破執念,玨眨了眨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出現的地方,正是一座有著佛鐘的寺廟,在半山腰上,恰巧可以遠遠看到大唐的街道。
青山,城池,寺廟,紅塵,於佛鐘聲當中,將那出世和入世結合地恰到好處。
少女突然覺得不對勁。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佛鐘聲?!
她沉默了下,慢慢轉過頭,看到院落裡一名高大健碩的青年僧人,一隻手舉著巨大無比不遜當年霸王舉的佛鐘,一隻手翻看著經文,每舉佛鐘一次,就以自身的勁力震蕩佛鐘,發出轟鳴聲。
旁邊放著一把玨很眼熟的巨大九環禪杖。
九為陽之極,代表人身之陽炁,純陽為佛門金剛不壞之心。
基礎重量八百斤,象征八百比丘尼,佛法境界越高,此禪杖便越重,象征佛法無邊。
禪杖不沾血,以象征慈悲為懷。
一手佛理,一手杖理,渡儘蒼生。
亦或者度儘蒼生。
似乎是注意到了少女古怪的目光,那高大僧人抬眸,猛地用手一送,那巨大佛鐘猛地橫飛,準確落入原本位置,佛鐘聲音震蕩不休,少女帶著歉意,道“抱歉,大師,在下隻是誤入,打擾大師清修。”
“誤入?”
“並非誤入。”
那年輕僧人已經雙手合十,雙瞳清澈,晨鐘暮鼓之聲中溫和道
“阿彌陀佛。”
“貧僧玄奘,在此長安城外。”
“此時,此刻,此地。”
“候施主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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