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始終帶著命運的定位器。
這怎麼可能逃脫得過?!
而且,既然說河圖洛書是命運的錨點,那麼那個河圖洛書意識,究竟是之後的所謂錨點,還是根本就是命運偽裝出來的人格?如果說是前者的話,尚且還好,如果說是後者的話,衛淵背後都忍不住汗毛炸開。
一尊極為詭異的道果層次強者,始終就偽裝在旁邊。
在那種認慫般的表情之下,以一種冰冷戲謔的方式平靜注視著你。
衛淵下意識按了按手邊的劍。
忽而也明白了,在上古之年,伏羲為什麼會直接將河圖洛書拆分地數都數不清,伏羲除去了其本身具備的顛倒陰陽概念之外,也同時具備了天機,自然明白命運。
因果克製天機,是因為掌控因,可以改變果,改變天機的觀測,但是天機也在一定程度上在克製著命運。
因為天機,正是窺探未來的命運!
衛淵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當伏羲發現被圍殺的家夥還殘留錨點之後,第一時間肯定是將其徹底粉碎,而後交給了不同的存在去鎮守,其中有大荒的老龜,有燭九陰,也有昆侖。
甚至於還有人間界特殊陣法當中的誇父殘魂。
但是伏羲恐怕沒有能夠想到,這些河圖洛書也一一出現了問題。
而當這些封印出現問題的時候,伏羲已經因為媧皇的事情,如同瘋了一樣,直接殺入到了整個濁世之中,和濁世大尊在後者的主戰場之內,經曆了一場極端慘烈的廝殺,而後重創。
河圖洛書,命運錨點脫離封印的那一段時間,伏羲正在萬法終末之地,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經曆去管這些事情。
衛淵按著眉心,許久才徐徐吐出了一口濁氣,隻感覺到過去的經曆,伏羲的經曆,以及應龍庚辰的經曆,昆侖四天女的經曆,燭九陰,人間桃花源都全部以一條線索拚接在了一起。
以及歸墟之主對昆侖悍然出手的理由,都全部得到了答桉。
衛淵把這一頁掀果。
而後看向了接下來的一頁。
“我並不甘心,成為命運的傀儡,他豈能控製住我?!”
而後大片大片的劃痕,似乎是那時候歸墟之主的狀態也不對。
自我意識和命運乾涉不斷地彼此對衝,導致自我陷入癲狂。
似乎很久之後,文字筆跡重新變得冷靜下來
“我終究是嘗試出了如何克製住命運,不過有些可惜,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我似乎是被她當做了寄居控製的主要目標,侵蝕已經深入骨髓,甚至於,在我在上古被你殺死的時候,就已經被侵蝕了。”
“可惜,若是我還有當年的功體,她必然不敢對我動手。”
“但是我畢竟死過一次。”
“有勢力,有過修行到高層次的經驗,但是卻功體不存,如三歲小兒持千金,從鬨市之中穿行而過。”
“就連我自己站在她的立場上,也覺得再也沒有比這個更適合了人選了,命運極為難纏,但是我並不覺得他是完美無缺的,這是一場我和她的爭鬥,也或許是我最後的一場了。”
“至於如何在書寫文字的時候,不被尋找到,我也嘗試出了恰當的方式,比方說,我也開啟了其餘河圖洛書的封印,且在人世間攪動風雨,令命運泛起波瀾。”
“本來是寄希望於其餘的錨點可以分散命運的注意力,我確實是成功了,但是效果也有限。”
“最終我將她的錨點徹底湮滅化作虛無,而後以此混合屏蔽天機的材料,化作了筆墨,筆墨不多,寫一封信是足夠了,而之所以給你留這一封口信,則是因為,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而癲狂易怒的狀態越來越多。”
“我隻有在短暫的清醒時間,去翻閱之前的記錄,才可以靠著這些文字而勉強布局。”
“但是這已足夠了。”
在這裡的時候,文字頓了頓。
而後繼續落筆,短暫清新階段的歸墟之主仿佛在過去帶著冷澹的神色,將自己的性命也推上了賭桌,落筆寫下來之後的文字
“命運似乎可以操控眾生的命格,萬物萬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她真如此強大,當年就不會隕落不會四分五裂,我始終相信,敗者,不值得相信!”
“再沒有比我更適合被他寄居的了,這是他的執念。”
“執念即是漏洞。”
“我以我自身為餌。”
“成功找到了,命運的致命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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