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者必斃!奸佞必誅!”
司馬襄的身前,潑墨般的文字閃現。一但文字結成,司馬襄就相當於被斬首處決,當場倒斃!
隻不過,司馬仲英的後背,卻首先泛起一滴陰寒潮濕,仿佛深埋在無儘暗淵無數年,才能凝聚出的漆黑色水滴。
漆黑水滴炸裂,綻放無窮無儘陰森的黑霧虛線。
就仿佛有一張虛影的黑網,將司馬仲英上下完全籠罩住。
“不!!”
司馬仲英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淒厲尖叫。他收回自已打出的字,身體急劇扭曲,大量濃烈的黑霧蒸騰,想要以“噩魔之影”脫身。
但是已經遲了。
虛影黑網虛化,司馬仲英那來不及脫離的身軀也隨同虛化。無聲無息之中,被絞成無數碎末,血肉全無,完全化為齏粉飄散。
而此刻在司馬仲英背後的殷鋒,再才是大口喘氣,癱倒在地。若不是司馬襄以星芒遊魚困住司馬仲英,他那一滴“萬古冥池水”,絕對是近不了司馬仲英的身。
殷鋒與司馬襄的技能,大多威力都是針對妖邪孽瘴,與修行者對決,也隻是有手段束縛對方而已,殺傷較弱。
哪裡比得了司馬仲英,每一個字打出,都是致命的。
此戰能夠獲勝,有那個泥巴烏龜的功勞,也有幸運成份。
小窟坑洞裡,頓時一片寂靜。
司馬襄呆呆地看著司馬仲英消失的粉末,半晌都沒有說話。縱然知道對方已經入魔墮落,但眼見族兄喪亡,也會有痛苦難過。
深吸一口氣之後,司馬襄沉默地將泥巴烏龜,塞進懷中。
“是我連累了你”他對殷鋒說道。
“說這些乾嘛,你我是好友,我必然會來。”殷鋒笑著從地上站起身,活動一下,恢複著精力。
司馬襄並沒有問殷鋒是如何滅殺司馬仲英,畢竟修行者皆有其秘,默認都不會窺探對方隱私。
他瞧了瞧周圍,“噩魔之影”隨同司馬仲英已經灰飛湮滅,“陰?之骨”也一起湮滅。大都督府的罪魁禍首,全都消失,案子終結。
“我會將此事上稟‘聖庭’,馬上會有人來善後,那我們走吧”司馬襄說道。
“嗯。”殷鋒正要隨同離去,卻突然頓住。
“乾覆之心”已經發出躁動感應,而那些囈語也開始清楚,證明這個範圍裡,就有螭穴的存在。
若是就此離開,不知什麼時侯才能再來。更何況,沒有司馬襄的占卜引路,他根本就進不來這個形同迷宮的環境。
“呃,司馬兄,能否在這等我片刻?”殷鋒趕緊說道。
“怎麼?”司馬襄詫異地回頭。
“我懷疑此地是佛門禁地,不知何時才能再來。趁此機會略為堪察一番,回去後也好交待。”殷鋒笑著說道。
司馬襄一聽,也是大有道理。殷鋒能開這道禁門,代表此地肯定和佛門有關,合情合理。
“行,我在此等你,你不必焦急。”司馬襄說道,也沒說陪伴跟從的話。畢竟是彆人家的禁地,自然有其顧忌。
殷鋒感激地點頭,循著之前的記憶,跑出門外。
他一邊到處探尋,一邊回應著“乾覆之心”的躁動。
果然,當來到一個極偏僻的角落,那種囈語呼喚的感應,就越加強烈起來。仿佛某種力量,在催促殷鋒。
殷鋒頓時止步,然後毫無意外地,那張神秘紙片,也是瞬間閃現出來,落在角落裡,開始繚繞起灰霧旋卷,越卷越高,形成灰霧漩渦。
殷鋒立即跨步入內,瞬間眼前一片迷離。
這一次進入灰霧漩渦空間,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沒有冰寒徹骨,也沒有什麼血腥密布,就好像乘風旅行一樣。
但是這一次傳送,卻顯得很漫長,似乎路途遙遠。
不知過了多久,殷鋒雙腳感覺著地,視線也開始恢複。
他展目望去,不由得呆了。
眼前是一片殘亙荒蕪,有座仿佛貴族行宮似的小殿堂,以一種極其殘破、敗落、孤寂的狀態,呈現在他的眼前。
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顏色,仿佛都被剝奪。
即使是站在遠端,遙望這一切,殷鋒都能感覺到悲涼和滄桑。他緩步向前,心情顯得很低落,行走在殘磚碎瓦間。
喀嚓嚓的踩踏聲,在這裡顯得異常刺耳。
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得仿佛世界末日之後。
他看不見一個完好的事物,到處是廢墟。就在他茫然的時刻,突然視線儘頭,廢墟掩埋中,發現一口小井。
小井旁邊,是個殘缺的靠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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