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俞寒枝又等在了酒店門口,笑容燦爛,“今天去哪玩?”熟稔的口氣好像已經提前跟顧樂天越好了一樣。
樂天皺了皺眉,“俞先生你沒事做嗎?”
“有啊,陪你玩。”俞寒枝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瀟灑異常。
樂天“哎,又一個庸脂俗粉。”
係統……
顧樂天不擅長拒絕,異國他鄉能遇上一個勉強算得上熟悉的人到處帶他去玩,俞寒枝很熱情也很細致,言語動作上也規規矩矩地沒有再像之前在a市那樣開他的玩笑,於是顧樂天對他也放下了一點心防。
這次俞寒枝帶顧樂天去看畫展,樂天對這些不擅長,看到一幅幅畫又想起了陳靜如,他出國之後,陳靜如都沒聯係過他。
俞寒枝拿了畫展的香檳給樂天,樂天道了聲謝,拿著香檳垂眸若有所思,在俞寒枝的眼裡,這樣安靜的顧樂天更像一副雋永優美的畫卷。
畫展結束之後,俞寒枝鋪墊了這麼幾天,終於下定決心邀請顧樂天去自己的公寓做客。
藝術展大廳門口,俞寒枝拉開了車門,站在車邊對坐進車內的顧樂天道“今天中午到我的公寓吃飯怎麼樣?我做一點中餐。”
“去你住的地方?”樂天正在係安全帶,聽俞寒枝這麼一說,臉色躊躇猶豫了一會兒,放開了安全帶,直接彎腰邊下車邊道“那還是算了。”
俞寒枝沒想到顧樂天戒心那麼重,大白天的都不肯去他家,高大的身軀擋在車門口,一手按住顧樂天的手臂,柔聲勸道“隻是去我家裡坐坐,我們不已經是朋友了嗎?”
樂天剛要回答,俞寒枝的衣領驟然被人從背後提起,猛地被人‘扔’到了一邊,是真的扔,樂天看著俞寒枝滾到一邊人都傻了,抬眼見到顧隨黑沉的臉孔頓時眼前一黑。
“等會再收拾你。”顧隨冷聲警告道,回身對著躺在地上的俞寒枝一頓暴力輸出。
俞寒枝看著也是個一米八大高個的猛男,在顧隨的胖揍之下毫無還手之力,把樂天看得瑟瑟發抖,二話不說趕緊下車要跑,人還沒跑兩步,一堆黑衣保鏢就慢慢圍了上來。
樂天我操,股份都拿到手了,還來搞我?這男主怕不是真的變態指數超標了?
顧隨一拳下去,俞寒枝臉上立刻腫了大半,顧隨輕笑道“我上一次遇上你就想這麼做了。”起身,轉過身去拉蹲在車邊不敢說話的顧樂天,“起來。”
樂天抱緊自己的小膝蓋,抬頭戰戰兢兢道“你想乾嘛?”
顧隨整個人的氣勢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上回在小彆墅樂天就覺得真實的顧隨可能挺霸總的,現在真麵對顧隨,才發現顧隨那豈止是霸總啊,簡直是霸王,俞寒枝在他麵前就跟個小鵪鶉一樣。
顧隨俯下身,神情冷淡,“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是你自己站起來,還是我扛著你走。”
樂天……dnd,我看你就是想我死。
樂天發著抖靠著車慢慢站了起來,顧隨滿意了,“走。”
樂天欲哭無淚地跟在顧隨身邊。
兩人身後倒地的俞寒枝忽然大聲道“顧樂天!顧隨已經把持了顧家,你媽得癌症進醫院快死了!”
樂天……狗血癌症雖遲但到。
“你聽見了嗎?”顧隨波瀾不驚地摟住樂天的肩膀,低聲道,“顧家現在全在我手裡,包括你媽媽,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了。”
樂天實不相瞞,其實我沒有媽媽。
樂天抬起臉,眼眶已經紅了,“我要回國。”
顧隨點頭,“我就是來接你回國的。”
本來顧隨想等顧樂天知道消息之後自己跑回國,監視顧樂天的人說顧樂天最近和俞寒枝走得很近,顧隨立即就心生不快,想也沒想地親自來抓人了。
冥冥之中或許真的有命中注定這一說,樂天被顧隨帶到附近的一個大莊園,莊園裡的傭人個個對顧隨畢恭畢敬的叫他‘先生’,樂天才知道他竟然誤打誤撞跑顧隨的國外大本營附近了,真是典型的自投羅網,係統竟然也沒提醒他!
係統……它以為股權交易結束就到此為止了呢。
顧隨也以為他隻要達到了目的就會不再去想顧樂天,而事實是離他的目標越近他就越想顧樂天,就當作是攫取那一點點戰利品,他對自己說。
進了莊園下車之後,顧隨就開始不當人了,直接摟住顧樂天的腰半強迫地往屋內走,莊園裡的傭人顯然比顧家的傭人規矩多了,一個也不敢多看他們的主人一眼。
顧隨半摟著顧樂天上了三樓,推開一個房間的門,急不可耐地把顧樂天往床上甩,樂天嚇得半死,趕緊往下爬,被顧隨一把抓住小腿,冷道“怎麼?想在地上?”
樂天……顧隨,我還是想念你以前對我裝模作樣的時候。
樂天半個人都垂到了地上,回頭哽咽道“你到底想乾嘛?我已經什麼都不要了。”
“誰讓你什麼都不要的?”顧隨一手從他寬鬆的褲管摸上柔滑緊實的小腿,“你要我。”
樂天哭出了聲,“我不要,你放開我!”
顧隨充耳不聞,將人再一次拽上床,捋開顧樂天過長的頭發,低語道“你跟那個俞寒枝怎麼回事?”
樂天懇求道“我們什麼都沒有,你放過我吧。”
“我不信。”顧隨淡淡道,眼眸裡燃燒著壓製已久的火焰,顧樂天不在的每一天,顧隨都在腦內幻想著怎麼占有他,讓他哭到嗓子都啞。
大掌猛地剝下休閒褲,樂天萬萬沒想到說到底還是躲不過,小聲地哭了起來,顧隨越聽他哭就越興奮,在小彆墅裡那點親密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顧隨不再掩飾他的目的,說什麼‘放過’說什麼‘點到為止’,都是暫時騙自己忍耐的麻醉劑,他想要的是徹底讓顧樂天這個人打上他的標記,成為他的人,收藏這一朵……頹靡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