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過範宣那般意氣風發,足智多謀的模樣之後,範宣十八年來的癡傻忽然就令範東來難以接受了。
一定還有法子!一定還有法子!範東來在心中默念,一頭奔向亡妻的牌位前長跪不起。
軟榻上,樂天與範宣都未曾入睡,頭靠頭地在一起說話。
“我被關在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裡,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哥哥也不理我,”範宣小聲地與薛樂天訴說這段時日他的難過,越說越是委屈,“哥哥,你知道不是我,所以你才不理他,是嗎?”
樂天低聲道“嗯,我以為……罷了,不提了,”樂天滿麵撫摸著範宣的臉頰,範宣的麵上有許多細碎傷口,頗為狼狽,樂天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以後我不會拋下你了。”
範宣麵色一喜,臉色微微紅了紅,他腿上用了藥,正是又燙又麻又疼的時候,急需轉移注意力。
這段時日他隻能透過‘範宣’的眼睛為數不多地看到薛樂天,更彆說碰了,他伸了手落在薛樂天的衣襟上,小聲道“哥哥,我想摸摸你。”
樂天一言不發地解開了衣裳,挺起心口,湊上去讓範宣摸,範宣還是個孩子樣,手指撚著摸個沒完,樂天臉也漸漸紅了,眼見自己手上玩的那一點慢慢綻放,模樣可愛極了,範宣忍不住低下了頭,但他忘了自己的腿動彈不得,嘴湊不下去,仰臉焦急地望向薛樂天。
“你呀……”樂天忍不住勾了唇,往上挪了挪,將心口送到範宣唇邊。
範宣一口含了上去,舔得嘖嘖有聲,樂天咬著唇避免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響,範宣把人全趕到了屋外,卻也保不齊有人會聽牆根,還是小心為上。
範宣又捏又咬的玩了一會兒,又是哼哼唧唧地扭了腿,樂天啞聲道“彆亂動,我幫你。”
如此又鬨了一會兒,範宣才疲乏地睡去,樂天起了身,拿了一旁掛著的帕子給熟睡的範宣擦了乾淨才洗了自己的手,又上榻睡在範宣身邊。
係統是真不明白了,“你為什麼對這個傻子這麼好?難不成你真喜歡上一個傻子了?”
樂天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從很早之前,他就隱約覺得他每一次碰到的那個讓他莫名悸動的人都是同一個人,冥冥之中這個人似乎對他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那是喜歡嗎?樂天不太明白什麼是喜歡,隻是憑借著本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範宣,更是讓他內心產生了一股強烈的熟悉感。
樂天側著臉望著範宣無憂無慮的睡顏,“我的人設允許我對他好,那我就對他好一點吧。”
係統不想拆穿他這人設根本也是樂天一點一點花了大功夫改變的。
沉默了一會兒,係統道“我提醒你一句,守護者如果愛上了某個世界的nc,後果是致命的。”
樂天漫不經心道“對守護者致命跟我這個通緝犯有什麼關係?”
係統……打擾了。
其實係統還是挺欣賞樂天這種遊戲人間,專注人設,誰也不愛的性格的,這樣的性格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守護者,樂天一個又一個世界都能完美演繹各種不同的人設,係統認為他在守護者中絕對屬於天賦異稟的頂級選手。
如果能回收的話,必定大功一件。
係統“你總得想想以後吧。”
樂天淡定道“身為守護者的準則之一就是活在當下,建議你回去重新進修。”
係統……算了,隨便他!
範宣腿上受了傷,府醫卻是源源不斷地送來藥湯,他不懂,樂天卻是看的明白,範東來失去了個聰明兒子,痛徹心扉,府醫隻好變著花樣給範宣熬些提神醒腦的補藥,弄得範宣夜不能寐,全在薛樂天身上使勁了。
“彆咬……疼……”樂天輕輕皺眉道,心口被範宣連玩了幾日,又紅又腫,綢緞衣裳都摩擦得疼,範宣鬆了口,急切地去咬其他地方,他的裕望越來越大,光是薛樂天用手都無法滿足了,偏又一不懂克製二不懂排解,斷了腿之後更是不得法,每每都快急哭了。
看著範宣淚眼婆娑地‘叫哥哥’,樂天輕揉了他的烏發,“彆急。”慢慢俯了身下去。
“嗯——”範宣恍若陷入了溫暖的泉水之中,舒服得快要叫出聲,樂天忙鬆了口,抬首道“不許出聲,忍不住就咬枕頭。”
“嗯。”範宣忙抓了軟枕咬住軟枕的一邊,在一陣裕仙裕死的快活中忍不住挺了挺腰。
樂天喉嚨一緊,心中無奈,小傻子。
範宣不懂這種快活的緣由,隻知自己飄飄欲仙,快活地快要死了,枕頭的一角被快被他咬破了,鼻腔裡發出嗯嗯的聲響,在薛樂天的一吸中飛上了天,頭嗡嗡地響了一下,垂下眼看著薛樂天臉色緋紅,抬手擦去嘴角,忽然心中靈光一閃,氣喘籲籲道“哥哥,我愛你。”
樂天微微一怔,湊過去向他張開了唇,範宣毫不猶豫地以唇相迎,兩人吻在了一處,範宣又眷戀地說了一遍,“我愛你。”
“我知道。”樂天輕抱了他的頭,喃喃道。
範宣休養了半個多月已經能勉強下榻,當他能下榻時,範東來帶了個麵白長須的來人來瞧了瞧,說是大夫,樂天卻覺著不像。
那人打量了一番範宣,舉手投足間,樂天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嗯,老夫看明白了。”那人撚著山羊胡須,眼中精光四射,一旁的範東來恭恭敬敬地請了他出去。
樂天也看明白了——這是個神棍。
範宣拉著薛樂天的手玩,開心道“哥哥,我們出去玩吧,外頭還有蓮子嗎?”
樂天回握了他的手,不動聲色道“興許還有,我帶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