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哪由得你胡鬨。縹緲宮是名門正派,秦少俠又是仙道真仙,你跟他著我也放心些。”
獨孤無極向來獨斷獨行,獨孤鈺琪一聽他這話便知今日若是不能說服他,自已肯定是要嫁給這個秦空了。
她心思電轉,忽地美目中流出幾滴清澈的眼淚哭聲道“可是,爹爹,我已經失身於他,又怎能嫁給彆人呢。”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劍孤辰連忙伸手虛按,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滿臉責備地道“師妹,這種事怎麼能當著外人說呢!”
秦空身後的小廝一時議論紛紛。
其中一個高瘦家仆的對著旁邊矮胖家仆輕聲道“沒想到這劍聖的女兒這麼奔放呀,還沒成親就已經和彆人成了夫妻之實。”
“是呀,是呀,這萬劍宗掌門之女真叫人大開眼界呀。”
秦空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抹怨毒之色。
獨孤無極何等修為,自然都聽在耳中。
當下大怒道“不知廉恥!”說罷一拍茶幾,登時茶杯破碎一角,一塊瓷片徑直往上飛出,被他一把抓在手中隨手向獨孤鈺琪甩去。
那茶碗雖破碎一角,卻像有某中玄奧之力所控,茶水依然如常般裝在杯中,不曾漏出半滴。
瓷片帶著破空之聲打在獨孤鈺琪右手手臂之上,掀去一片衣角。
獨孤鈺琪潔白的手腕上露出一粒紅豆般大小,鮮紅色的痣印。
秦空見此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獨孤無極卻怒道“真是越大越不像話了,你守宮砂既在,又談何失身,一天到時隻會胡鬨,漫天扯謊!劍孤辰,柳如煙,把她給我關進鎮魔塔之中麵壁思過!待我與縹緲真人定下黃道吉日以後即刻完婚。”
獨孤鈺琪氣得哭著連連跺腳道“我不,我就是要和蕭然在一起,我不要嫁去縹緲宮。”
獨孤無極手如電閃從茶杯中取一滴水,運指一彈,正中獨孤鈺琪胸前紫宮穴,此乃修真之人氣脈之大穴,被他這一阻塞獨孤鈺琪便被定住身形,無法言語,隻是眼中兀自流著委曲的淚水。
獨孤無極怒氣衝衝地道“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父,媒妁之言,豈由得你胡鬨。”
柳如煙上前求情道“師傅,師妹年紀尚輕,難免不懂事,鎮魔塔中陰氣逼人,危機四伏。師妹怕是受不了那陰寒之苦,還望師傅從輕發落。”
獨孤無極冷哼道“區區陰寒之苦都受不了,又怎配做我獨孤無極的女兒,若不讓她吃點苦頭,日後還不鬨翻天了?休再多言,把她關入第三層,若再多言,直接關入第四層!”
劍孤辰和柳如煙二人見獨孤無極怒氣正盛,便不再多說,上前扶著獨孤鈺琪從偏殿向後山走去。
柳如煙邊走邊安慰道“師妹,師傅也為了你好,你就彆任性了。”說著兩人架著她徑往後山鎮魔塔去了。
獨孤無極望著獨孤鈺琪離去的背影心中暗道“鈺兒,你莫怪當爹的心狠,你的體質不同常人,如若不找個堅實的依靠,日後定然禍患無窮。”
他轉過身端起破損的茶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這才轉過頭對著秦空道“讓賢侄見笑了,我這女兒從小就頑劣不堪,本來我想送她下山曆練一番磨練心性,沒想到卻淨給我惹麻煩。日後小女過門之後若有什麼不懂規矩的地方,還望賢侄多多包涵才是。”
秦空大喜過望,笑著欠身拱手道“劍聖前輩說笑了,獨孤姑娘天真爛漫,天仙之姿,我又何忍心苛責。”
獨孤無極點點頭道“十日之後就是十年一屆的論道大會,賢侄可有投名鑒。”
秦空腰板一挺,傲然道“前輩放心,仙道大會我已投下名鑒,定奪下頭籌,名震天下後再來迎娶獨孤姑娘,不負前輩所托。”
獨孤無極聽罷撫著胡須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