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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回到了他們消失的時間,消失的地點。
人形的咒靈化作霧氣消散,五條悟和夏油傑此時卻已無心情去理會他了。
兩人對峙著,五條悟率先發問。
“傑,你還是堅持己見嗎”
“悟,你會答應我的邀請嗎”
麵對夏油傑的反問,現場陷入了沉默。
下一瞬,他們用體術戰在了一起。
這對昔年的摯友,開始了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場對戰
最終,以夏油傑倒飛出去砸中身後的牆壁上結束。
五條悟毫不留情的力道,足以使得夏油傑將石頭砌成的牆壁被砸出一個人形大坑,並瞬間重傷。
“咳咳咳”
幾乎是嵌在牆壁裡的夏油傑止不住地咳血,血中伴隨著內臟的碎塊,染紅了下顎,他卻連伸手擦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五條悟看著他不斷地咳血,緩緩對他抬起了手
“傑。”
勉強止住咳嗽的黑發青年抬頭,卻是對他笑了。
下一瞬,牆壁在咒術的作用下瞬間坍塌,將他淹沒在了其中。
與此同時,傳來五條悟似是抱怨的聲音。
“最後你倒是說點詛咒人的話啊。”
特級詛咒師夏油傑確認死亡,乙骨憂太解咒成功,其餘詛咒師皆被擊退,咒術界重新恢複了平靜。
五條悟抬頭看著天空,有種平行世界的一切都隻是場美好幻夢的錯覺
是他因為傑而做的一場夢。
但事實證明,夢都是會醒的,人都是要麵對現實的。
“都上課了還沒來,那個無良老師跑到哪裡去了”
一年級的教室裡,禪院真希發出不滿地聲音。
熊貓尷尬地撓頭“悟可能是有要事耽擱了吧”
這話說的熊貓都不信。
狗卷棘“鮭魚。”
乙骨憂太神情虛弱地附和“熊貓說的有道理”
禪院真希掃視一周,發出毫不留情的嗤笑。
“你們說的鬼話自己都不信吧”
頓時,教室裡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沉默。
就在此時教室的門被突然打開,他們剛剛還在說的無良教師戴著黑色眼罩,拎著包裹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大家早上好啊”
打完招呼,白發青年就一臉自然地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一起去任務吧”
“所以為什麼遲到你連解釋都不解釋了嗎”
“哈哈,這個不重要啦真希”
“你個無良教師”
黑夜,墓地。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接著確定了什麼後,就毫不猶豫地拔出咒具挖起墳來。
“你在做什麼”
被突然出現的幽幽聲音嚇了一跳的人影猛地抬頭,就看到月色下衣訣翩飛,手持花枝的人形咒靈。
人影瞳孔微縮,就見咒靈對他粲然一笑,輕聲說道。
“好巧,你也是來挖墳的嗎”
猛地增生的危機感迫使人影發聲“等等,我們不是敵人”
是低啞的女聲,以及她快速的話語。
“你是漏瑚的同伴吧,他跟我說過你,還說有空帶我去見你”
本欲出手的咒靈順著力度輕轉花枝,尖端嬌豔欲滴的花朵輕輕劃過女性詛咒師的麵頰,帶來如蜻蜓點水般的觸感。
“是漏瑚認識的人啊。”咒靈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那麼,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呢”
額頭有著一道明顯縫合線的女性詛咒師眼眸晦澀,沉默了片刻,才笑容勉強道“我突然想起家裡還有事沒做,就不打擾閣下了,告辭”
咒靈笑容更甚“這樣啊,那我們下次見。”
女性詛咒師對他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撤了。
見人走遠了,咒靈低頭看著下方的墳墓,感歎了一句。
“這年頭,連挖墳都這麼搶手了嗎”
說著,他輕揮手中的花枝,墓土自動分開,埋得好好的棺木更是自行打開,露出其中的黑發獨臂青年。
咒靈彎腰將人抱起,再輕揮花枝,大開的墳墓眨眼間恢複了原狀。
與此同時,一旁的咒靈也不見了身影。
深山之處,密林之中,一棵飄散著霧氣,美得如夢似幻的花樹屹立在這裡。
花樹上的粉色花朵終年不謝,永遠舒展著花瓣嬌豔怒綻,零零散散的花瓣雨落下,唯美而浪漫。
而在這唯美的花瓣雨之上,容貌昳麗的咒靈正在躺在花枝間小憩。
花枝隨風晃動間,咒靈的身形也變得虛虛實實,飄渺不定。
“喂,織夢”
突然闖入這片淨土的火山頭咒靈,大大咧咧地喊道。
“彆睡了織夢,我給你介紹一個新盟友”
花樹枝上,粉杉的咒靈纖長的眼睫微顫,睜開如墨般的眼眸看向來人,語氣輕飄飄的有些不真實。
“是漏瑚啊。”
漏瑚早就習慣了他一副縹縹緲緲,仿佛下一瞬就會消失的模樣,直說道。
“花禦他們都到了,就差你了,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