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卻突然停止了一切。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酒杯和酒瓶從她身邊挪開。
青口淩美沒有說話,仿佛剛才發生的和現在發生的都在她意料之中,至少,弗利看來就是如此。
“你怎麼上來的。”
“窗戶沒有關。”
“你是說你跳上來的?”
“這很重要嗎?”
“我倒是想到也許你可以折疊變成各種形狀,就像數據器一樣。”
“很多女人喜歡把數據器卷在頭發下麵。”
“好稀奇。”
“那地方更適合用來放槍。”弗利笑了起來,如果對麵是艾菲婭一定知道他在說什麼。
可惜,眼下對麵這個女人比謎更神秘,看上去卻是弱不驚風。
“我們早上剛見過。”
弗利懶洋洋的望著第二層書架。
青口淩美已經整理好衣服站在窗戶旁邊,仿佛一陣風吹過,或者弗利倒一杯酒的功夫她就會從站著的位置消失,留下一層植物的芳香。
兩人都沒有提起剛才發生的事,弗利或許該有個解釋,但他知道他找不到解釋,衝動,厭惡或是什麼,對艾菲婭的衝動轉移到青口淩美身上,這樣的解釋他說不出口。
隻是突如其來的聲音清楚的告訴他,如果繼續下去,艾菲婭將徹底和他的人生告彆,這一次比沉默無聲的離去更可怕——永遠的分彆。
頃刻間,他興致全無,酒精仿佛也被吹的一絲不剩。
等到冷靜下來,他不由緊張,這種緊張和莎梅爾自殺前如此類似,他匆忙要把青口淩美打發走,好出門去找艾菲婭。
“我以為我們會喜歡對方。”青口淩美溫柔的聲音中沒有半分責怪的語氣。
“不會。”
“我隻是說我以為多少會有一些。”
這一次弗利沒有回答,這句話可以不算作問題他暗自認為。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不是相互的嗎?我喜歡你,你也多少會有些喜歡我吧。”
她看著弗利的側臉聲音柔軟的仿佛兩人剛享受過雲雨之歡一般。
但隻是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想到這弗利不禁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變成那個找不到理由去找艾菲婭的人。
“也許是這樣,但要比這複雜的多,如果真有這麼簡單,我還不能想象一旦感情變成一目了然的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好奇妙。”青口淩美自言自語。
“是的。”弗利肯定了她的感歎。
“我先走了。”
“我送你下樓。你不會再要從窗戶出去吧。”
“如果你再下樓去廚房拿點酒的話。”
聽到這句話時弗利身體顫抖了一下,一絲害怕和恐慌在身體裡上躥下跳。
“不,你還是從大門出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樓,蘭卡拉姆還坐在原來的位置看書,這樣的人真是難得的好人,弗利心想。
約翰朝他望了一眼,他想兒子應該看到了青口淩美。他沒有理他,隻想著快點讓客人離開。
“你看上去很喜歡她。”青口淩美轉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