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狂龍!
說到這裡,趙誠又淡淡地說,“聽說昆侖已經覆滅了是吧。”
宋齊冷冷一笑,“你們沒參加?”
趙誠搖了搖頭說,“我們參加什麼啊。”
“幸存者說有人一直在追殺他們,自從李海河失蹤之後就從來都沒有停過,我懷疑你們內部有誰在對他們出手。而且……有內鬼!”
趙誠點點頭,這才開口說,“有這個可能。”
現在輪到宋齊有些驚訝了。
“他們太超然了。”趙誠認真地說,“不論是什麼都好,太超然了就大不好,比如說他們,有人可以接受他們不受任何管轄,但是有人卻無法接受,因為他就是個定時炸彈,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你的意思還是內部有人想搞死他們?”宋齊再問。
隻不過現在他的殺氣已經很足了。
趙誠點點頭說,“不奇怪,沒有人想搞死他們,這才真正奇怪了。”
宋齊一時間沉默了下來,沒有回答他的話。
“我想找到李海河……”宋齊開口說,“你是我在這裡唯一找到的知道李海河的人,你既然知道,應該可以幫我找到他。”
趙誠苦笑一聲,“那你求免把我看得太高了,你知道京城還有其他人在盯著他嗎?你知道他有多麼危險嗎?”
如果按這樣推理下去,現在的李海河確實是很危險。
“我知道。”宋齊很平靜地說,“但是上一次李海河能從那些人的手中逃脫,就說明他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抓住的,我相信他的身手。”
“我會調查的,但是我也調查不了多長的時間,很快我就會離開風神,到時候……可能兩眼一抹黑,什麼都查不到了。”趙誠說起這個時候的時候還有些唏噓。
宋齊皺起了眉頭,“你在風神做得好好的,為什麼你要離開?”
趙誠笑了笑,搖了搖頭說,“你認為我做得好好的,但是有人並不這樣認為,做我們這一行的,跟打工也沒有多大的區彆,人來人往……正常吧。”
“聽你這口氣可不像啊。”宋齊淡淡地說。
趙誠喝了杯茶,這才說,“上麵說已經找到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來帶領風神走向更好的地方,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我哪還好意思再多問什麼,所以就自己乖乖地滾蛋。”
“既然這樣,那麼對他們海盟組織動手,是你的意思還是彆人的意思。”宋齊突然間又問。
“有什麼區彆嗎?”趙誠笑著問。
“當然有!”宋齊很認真地說,“有很大的區彆。”
趙誠沉吟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這麼跟你說吧,我一早就想對付他們海盟組織了,甚至在很多年前我就覺得他們不簡單,我也一直都在暗中收集證據,但是這麼些年來,我孤立無援,沒有辦法真正對他們發動進攻,甚至我都已經快要放棄了。”
“那為什麼到後麵又發動攻擊了呢?”宋齊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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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盟確實是為禍很久了,而且他們的組織異常強大,在京城的每一個商家都跟他們有關係,再放任這麼發展下去,再端掉他們可就難了。天海發生那件事情,其實我就已經感覺到是他們海盟做的,所以我特意派了高露去那裡。”
“可是高露把情況報給你們,卻沒有了下文。”宋齊不留情地嘲諷。
趙誠點點頭,“你說得沒錯,高露把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已經上報上來了,但是我們卻沒有動靜,因為有些人想把這件事情小事化了。”
“你也懷疑你們裡麵有他們組織的人?”宋齊再問。
“還用得著懷疑嗎?”趙誠搖頭說,“可以說在我們京城,可能很多地方都已經被他們滲透了,一點都不奇怪。我倒是想回應一下他們,但實在是太難了,到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海盟已經成了真正的威脅者,我竟然對他們完全無能為力。”
“轉機呢?”宋齊開口問。
“轉機就是要換人了……”趙誠嗬嗬一笑,“要說平常把我換了,我心裡肯定很不爽,但是新換來的人卻做了一件事情,讓我感覺到很厲害,那就是對他們海盟出手,這些事情,都是他跟上麵爭取下來的,而且現在已經將海盟打成了殘廢……不對,在京城來說,他們已經徹底覆滅了。”
宋齊皺起了眉頭問,“誰是你的繼任者?”
“如果他接任了,應該會跟你見麵的。”趙誠沒有直接回答,可能還是有一絲紀律在那裡,不能亂說。
“那麼我的事情他會如何處理?”宋齊淡淡地說,“我可是把齊芳殺了啊。”
“不知道。”趙誠很坦然地說,“當時發生這件事情,我也在考慮著怎麼收拾這件事情,但是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所以我乾脆什麼都不辦,隻是專心對付他們海盟。”
宋齊沒有說話。
“不過你已經是新的昆侖扛把子,我相信這些東西已經束縛不住你了。”趙誠又開口說,“齊芳……算是白死了。”
“哦?”宋齊淡然一笑說,“齊芳的事情我可能是沒有什麼麻煩了,但是應該有更大的麻煩在找我對吧。”
“沒錯!”趙誠肅然說,“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你們昆侖的人遭受到了追殺,那麼你現在露出了昆侖鐵牌,那些人隻怕也會追上你,你該如何麵對?”
宋齊想了想,這才開口說,“你要問我怎麼應對,一時間我還真的無法回答你,我隻能說如果他們不知死活來找我,那麼我會讓他們這輩子都後悔的。”
“找到李海河吧……”趙誠苦笑一聲說,“找到他,這一切可能才知道,要不然你永遠都在一個局裡,而且這還是一個天大的局。”
宋齊點了點頭。
“年輕人,有本事是好的,但是你行事太過於張揚了……”趙誠又勸誡說,“很多人已經看不慣你了,我知道你不在意他們的想法,甚至你並不覺得你很囂張,但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當你已經是處於少數派時,哪怕你說的是真理,可是卻依然很難讓彆人信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