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
正在烤火的江白打了大大的噴嚏。
“是誰在念叨我啊?還是我感冒了?”
他這麼想著,迅速給自己加了件厚外套。
被念叨一下沒關係,感冒了就不好了。雖然還沒上山,但僅僅隻是山腳下,就能讓人感覺到來自冬天的感覺。
他給自己凝聚出的棺材鋪好被褥,在火堆的烘烤下,即便是冰冷的石塊也是暖烘烘的。
等到被褥也暖起來之後,他和衣躺進去,睜著眼睛看著漫天的星空。
在雪山腳下看星空跟在璃月的山裡完全是不同的感受,雪山的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即便是在晚上也非常顯眼,對比之下,遠在宇宙外的星辰便不那麼明亮了。
江白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棺材裡,看著空中數不儘的星辰,思緒有些發散。
如果他真的來自世界之外,那麼他又來自哪顆星辰呢?
他又是以什麼方式來到這塊大陸的呢?
他又來了多久了呢?
各種問題縈繞在心頭,無人可以解答。
良久,他將棺材蓋往前一拉,遮住所有光亮。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該睡覺了。
他打了個哈欠,用被子包裹住自己,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舒服地睡了一晚上的江白一腳踹開棺材蓋,從裡麵坐了起來。
雖然穿著衣服,但還是被一下子鑽進棺材裡的冷空氣凍得打了個哆嗦。
“好好冷啊”
他連忙跳出棺材出來活動一下,讓全身血液加速循環,這才沒有那麼冷了。
用一直放在火堆上加熱的熱水簡單洗漱一下,啃個乾巴巴的摩拉肉,他換上更厚實的棉衣和鞋子,套上冰爪和手套,撲滅火堆準備上山。
現在還早,太陽還未升起,但周圍已經格外的明亮,一些不畏寒的鳥兒落在樹枝上,一邊嘰嘰喳喳,一邊梳理羽毛。
大多數冒險家來往雪山,走的都是蒙德方向的大路,這邊不知何時開辟出來的小路因為長期沒有人行走,早已被積雪覆蓋。
江白順著路的大致輪廓,用招魂幡當做手杖一邊在雪地中探索,一邊慢慢往前走。
這積雪不知覆蓋了多久,抬腳下去便是一個深深的凹坑。
從山間吹來的冷風吹得招魂幡簌簌作響,上麵往生堂三個字若隱若現,腰間的三清鈴隨著他的行動發出叮鈴鈴的聲響,靴子踩在雪地發出嘎吱的聲響,像是在合奏一曲喪歌。
雪地茫茫,世間好像隻剩這一道漆黑的身影,尋找著已逝之人的遺骸,堅定不移地往前行走著。
江白一手拿著招魂幡,一手拿著羅盤,時不時順著指針所指的方向調整一下方向。
雪地並不好走,尤其是這種被大雪冰封,又看不清具體道路的路,稍不注意腳下的就不是路,而是一個被大雪覆蓋的深坑。
“還好我準備得充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