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本來想說沒有的。
但見胡桃這副模樣,他眼珠子一轉,到嘴邊的話頭改了口。
“我哪裡會生堂主的氣呀?能被堂主嚇唬那是我的榮幸!堂主願意嚇唬我說明堂主在乎我,堂主這麼在乎我,我又怎麼能生氣呢?”
聽著江白這麼諂媚的話,胡桃震驚的瞪大眼睛。
沒忍住,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她怎麼感覺江白這…有點變態啊?
猶豫了一下,她試探性的開口,“……你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喜歡被人欺負?”
聽到這話,江白額頭布滿黑線。
他實在沒忍住,拿起柔軟的枕頭砸在她腦門兒上,氣呼呼的從棺材裡爬起來,扭著頭不想理她。
胡桃被枕頭砸了一下,茫然的眨眨眼。
看著江白著一副生氣了的樣子,她撇撇嘴在心裡都囔。
‘剛剛還說不會生她氣呢!結果她問一聲就生氣了,臭男人……’
她鼓起腮幫子鑽進帳篷裡睡覺,眼不見為淨。
江白坐在火堆前撥弄著柴火,看著帳篷裡的影子輕哼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
就是很不開開心。
什麼叫做他是不是喜歡被人欺負?
“誰會喜歡被人欺負啊!真是的……”
……
此時,雪山。
進入雪山的迪盧克此時正在一個山洞中休息,一隻羽毛光亮的夜梟站在他的肩頭跟他一起烤火。
雪山中的風雪此時已經停了下來,借著月光能夠清晰的看到位於遠處的山頂。
肩頭的夜梟梳理著羽毛,迪盧克給它喂了點食物。
隨即一抖肩膀,夜梟振翅,朝著山頂飛去。
在人類的眼中,雪山山頂很高,高到難以攀登。
但在飛禽眼中,卻又並不那麼高。
他們隻需要一振翅,就能從高空俯瞰這坐曾經未有人踏足的山頂。
夜梟在高空盤璿,黑亮的眼睛注視著山頂營地的火光。
它逐漸下降高度,落到離這營地不遠的一棵枯樹上。
此時已是夜深,營地中隻有火堆在靜靜的燃燒。
看了一會兒,它振翅飛回主人身邊。
迪盧克伸出手臂,夜梟熟練的落在他手臂上,發出了一聲常人聽不懂的鳴叫。
迪盧克若有所思,“上麵果然有人麼……”
……
峽穀一夜安靜。
除了一開始被兩人過於喧鬨的歌聲吸引來的丘丘人之外,這一晚上再沒有什麼其他動靜。
胡桃打著哈欠從帳篷裡出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睡得真舒服……”
她打算跟江白問好,卻見江白靠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她玩心大起,躡手躡腳的走到江白麵前,托著腮幫子看他睡覺。
還彆說,這家夥睡著不動的樣子還挺好看的,跟醒著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胡桃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觸感溫潤,回彈性強。
這種睡眠方式不比在帳篷裡躺著睡覺,因此江白的睡眠很淺。胡桃的手一碰到他的臉,他就已經醒了過來。
他刷地一下睜開眼,跟胡桃來了一個四目相對。
胡桃一點不心虛,大大方方的跟他打招呼。
“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