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到達璃月港時已經入夜,鐘離坐在自己院子裡,就著月光自斟自飲。
魈突兀地出現在他前方,微微低頭以示尊敬,“帝君。”
“你怎麼來了?”
鐘離給他倒是一杯酒,示意他坐。
魈有些僵硬地坐在對麵,盯著自己麵前的酒杯。
“今日在望舒客棧見到了江白。”
“哦?”鐘離眉頭一挑,眼中浮現幾分興味,“他跟你說了什麼?”
魈抬起頭來,明顯非常疑惑,“他問我,仙人們會不會尋找岩神的繼任者,以及怎麼看待您的凡人身份成為下一任岩神”
鐘離笑了,笑得魈十分摸不著頭腦。
“那家夥,嘴上說著不滿,行動倒是挺誠實”
魈:?
帝君在說什麼,他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鐘離心情很好的給他解釋了一下,“他覺得我是殺死岩王帝君的凶手,並且認為我殺死岩王帝君是想當下一任的岩神”
魈:“”
他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說真的,如果帝君真想繼續當岩神,哪需要假死,再用自己的馬甲當第二帝君?
這種猜測著實過於離譜了。
不過不知道實情的人會這麼猜倒也情有可原。
“那帝君,您不跟他解釋一下嗎?”
魈還真有點擔心江白做出什麼蠢事來,讓帝君好不容易卸下的擔子又回到了身上。
“為何要解釋?”鐘離知道魈的擔心,但這擔心有些多餘了。
以江白的性格,不會故意去做些什麼的。
最多就是像今天這樣試探一下仙人的態度。
他示意魈喝酒,魈默默聽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或許是酒精的緣故,或許是談論起江白的蠢事,氣氛比較輕鬆,他也放鬆了不少,坐姿自然了很多。
見魈放鬆了不少,鐘離眼中溢出點點笑意。
這孩子麵對他時老是特彆拘謹,即便過了上千年,這毛病也沒改。
如今他已經不是岩王帝君,隻是凡人鐘離,倒也不必恪守曾經的君臣之儀。
再次給魈倒上酒,鐘離說起更多有意思的事情來。
“他認定了我是凶手,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他隻會越加認定自己的猜想,從而忽視一些旁的。就比如他一股腦的認定我對岩王帝君有意見,想要動搖璃月的統治,完全看不到我什麼都沒做”
魈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明顯是被逗笑了。
想不到江白那樣一個人,所想的東西居然這樣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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