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說我的想法是兒戲未免太過!這恰恰就是帝君的深謀遠慮!”
瀚學扇子一收,扇柄敲擊在手心,說的振振有詞:
“他早早就將成為下一任岩神的方式藏在了那第一枚摩拉裡,拔出刀劍,便能繼承帝君的意誌,成為下一任岩王帝君!這居然也能被稱為兒戲!”
胡桃還想跟這個家夥再爭論兩句,但鐘離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靜。
“曆史之事,我隻是略通一二,並不敢說自己懂帝君。但如果觀念沒有分歧,研討也就失去了意義。”
“那依你之言,我們就好好研討一下。”
見鐘離真這個家夥研討了起來,胡桃不爽的都了都嘴。
她直接拉開椅子,坐在桌上的空位上,聽他們研討。
江白走到她身後,好奇的問道:“堂主,世人對帝君所知好像不多啊。”
“不是不多,是太多了!他們總是喜歡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去解讀帝君所做的各種事情,例如這第一枚摩拉啦,第一塊玉石啦,帝君打造的第一把武器啦他們總是能找到各種各樣的解讀方法,然後去找各種東西印證來自己的猜想”
胡桃深深的歎了口氣,“不是說這種方法不對,但就是有些人過於離譜。
“比如帝君看了這棵樹一眼,然後又看了那棵樹一眼,就這麼個動作,他們就能夠解讀出各種說法來。”
“比如看到兩棵樹,帝君想起了曾經與他並肩的故人,樹葉嘩嘩,秋風蕭瑟,昭示著帝君此刻的心情悲傷又惆悵什麼的”
“這不是強行做閱讀理解嗎”江白也有些無語。
上位者的一點動作都會被下麵的人各種猜想,更何論神明?
這種“對神明之事賦予自己的理解“的事隻會更多更誇張。
之前對第一枚摩拉這個話題探討過一二的宛煙一直盯著鐘離看,在聽了鐘離的諸多看法後,終於,她定了定心神,對著鐘離道:
“這位先生,我有些考古學方麵的問題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你請教,不知會不會打擾先生?”
“哦,這倒無妨。隻不過這珠細舫上頗為喧鬨,並不是僻靜之地,且我的堂主也在此,怕是有事找我,不如改日?”
“那我明日再去找先生。”
跟幾位學者告彆,胡桃拉著鐘離來到二樓他們剛剛坐的地方。
“我說老爺子,你今晚怎麼在這裡?”
“幾位學者邀請我過來探討曆史,豈有不應之理?”
“我覺得你跟他們聊這個純屬多餘”胡桃叉腰。
老爺子是誰?那可是仙人啊!對於岩王帝君的事,難道誰還能比仙人知道的更多不成?
鐘離澹笑搖頭,“各人各抒己見,倒也有趣。”
不聽他們談論這些,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行為居然還能這麼解釋。
“也就你會覺得有趣了”胡桃翻了個白眼。
“嗬嗬,堂主怎麼來了?”
“這幾天江白簽了個大單子,帶他過來長長見識。”
“正好我也還沒吃,那便一起吃吧。”鐘離翻開菜單,開始點菜。
胡桃突然有些後悔把他帶上來了,他在下麵蹭彆人的飯還不用她付錢。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