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神裡淩華麵露苦澀,“對我等來說,將軍大人就是稻妻的天,我等又怎敢違抗天的意誌?
“眼狩令與鎖國令之事由天領奉行和勘定奉行全權實行,我等上奏公文便是僭越,還會為神裡家帶來無妄之災,但又不忍心民眾受苦,隻能私下做點事情”
空的眉頭深深皺成了一團。
神裡小姐這話說的好聽點就是不方便插手彆的事物,有越界之嫌。
說的直接一點就是不敢管。
在見過能把風神名字都記錯的蒙德修女和敢於質疑帝君的玉衡刻晴後,再麵對這樣對神明的意誌無條件服從的愚忠行為總感覺很不得勁。
說她什麼都沒乾吧,也不是沒有,也幫助了神之眼的持有者,資助海隻島反抗軍。
說她們乾了什麼吧,這種明明能從源頭解決問題的事情卻又三緘其口。
還指望他一個外來者打破稻妻目前的局勢。
就自己不能做嗎?非要指望一個外人?
如果他不來,那這鎖國令,這眼狩令是不是要一直繼續下去?繼續到民眾被逼的活不下去為止?
“其實就是害怕吧,一邊害怕牽連到自己、牽連到神裡家、影響到自己家的地位,一邊又不忍良心的譴責”江白沒給那位屏風後的神裡小姐麵子,說的毫不客氣。
他的眸光落於一扇看不清後方有什麼的障子門上,繼續道:
“不管是鎖國令還是眼狩令,還都跟社奉行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神之眼也收繳不到你們身上來,
所以你們才坐在這裡,坐在這後頭,寄希望於我們這些外人來打破僵局,既能讓你們免於良心的譴責,又能讓身處於幕後的你們在這場風波中全身而退。”
“真不愧是擊敗愚人眾執行官的英雄人物,一番話說的我等羞愧難當。”
一道聲音從門後傳來,障子門被推開,一道人影麵帶羞愧的從中走了出來。
“兄長……”
聽到兄長的聲音,屏風後早已如坐針氈的神裡淩華也坐不下去了,起身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家主大人!”托馬有些意外,但還是彎腰行禮。
“幾位,初次見麵,我是神裡家的家主神裡綾人,這是家妹神裡綾華。”
神裡綾人拉著神裡淩華到對麵的茶桌前坐下,江白細細打量了一下兩人。
這兩人的樣貌都沒的說,長的也是十分相似。
神裡綾人雙眼修長,噙著若有似無的笑容,嘴唇右下角點綴著一顆美人痣,但上去就像謙和的世家公子,沒有任何攻擊性,完全想象不到他這麼年輕就已經是稻妻權利頂尖的三人之一。
但直覺告訴江白,這個人很危險。
就像是被刀鞘包裹的長刀,藏匿起了所有的鋒芒,明明是絕世殺器,卻以無害示人。
若真的看他麵相就將其當做無害之人,那麼很可能被算計的分文不剩,被賣了還得幫人數錢。
再看神裡淩華,由於年紀尚小,眼睛頗為圓潤,遮擋額頭的整齊劉海顯得她很是可愛,一舉一動都頗為注重儀態休養。
這相似的謙和氣質在她身上就變成了少女的溫婉與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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