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和關押夏桀的房間隔著一條走廊,根據走廊上的監控,張南和李北進入了關押夏桀的房間,然後再沒出來過。”
“十五分鐘後,夏桀進入對麵的值班室,五分鐘後,重新回到關押他的房間,又五分鐘,傳來槍響,不排除已經出現了人員傷亡,救護車正在趕來的路上”
十五分鐘前夏桀就出現在走廊的監控裡,監控室裡那幫人都是吃翔長大的嗎,非要等到出事了才能傳來消息?隊長聽著耳機裡的聲音,不由地在心裡罵道。
給六名警員打了個手勢,兩名手持防爆盾的警員率先破開了值班室的房門,向左右探去,確認無異常,撤出。
另四名持槍警員俯身,貼著值班室對麵關押夏桀房間的牆壁。
兩名警員再次破門,催淚彈投擲,四名警員湧入,向四周探去,待煙霧散儘時,隊長進入了關押夏桀的房間。
門側的地上,趴著一具穿著值班警服的屍體,臉倒在血泊裡,是李北。
對麵,房屋中間的黑色鐵籠上,掛著張南,他被麵朝外地掛在了籠子外側,四肢被手銬牢牢地銬在籠子的欄杆上,扯成一個‘大’字,並不是懸空,腳還能碰到地上,腿受傷了,血透著褲子滲了出來。
張南並沒有死,而且很清醒,隻是麵色有些蒼白,看到破門而入的警察,讓張南顯得更是激動。
他奮力的扭動著身體,看著隊長,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嘴裡被緊緊地塞著一隻黑色棉襪子,隊長隻能聽見他嘟囔不清的嗚咽聲。
眾警員沒有輕舉妄動,逐漸向籠子包圍過去。
他們的目光沒在李北和張南身上做過多停留,更多的,是落在了張南的身後,那一道白色的人影。
夏桀。
他定定的坐在地上。
那身拘束服被他重新穿在了身上。
他低著頭,像在思索,手上還拿著轉輪手槍,靜靜地靠在床沿,即使是一眾警察們的動作,也沒能讓他慌亂。
看著一眾警察慢慢地向籠子靠近,張南奮力地扭動著身體,腿上的傷口似乎因為這些動作而被重新撕裂。
血順著他的小腿流到了地上。
眾警衛已舉槍圍住了籠子,對著張南的身後的夏桀,以防止他隨時暴起傷人。
隊長眉頭緊蹙,沒有衝著夏桀喊話。
他忽然扭頭,看到門側的血泊裡已沒了人影。
“剛才趴在那裡的是夏桀。”
一名警衛迅速進入籠內,確認籠中的人不是夏桀,而是穿著拘束服的李北。
李北仍然處於昏迷狀態,手上的轉輪手槍沒有卡穩,隨著警察的撥弄滑落到了地上。
“快追。”
隊長迅速拿起了對講機,厲聲道。
“一層注意,一層注意,夏桀身著警服,從現在起,不要讓任何人踏出大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