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花,老校區最近鬨鬼,你聽說沒?”
趁講台上的老師背過身,同桌的女生,將嘴唇湊到小花耳邊,低聲。
“一個紫色眼睛,長頭發的男生,半夜十二點零三分,會準時出現在舊校舍三層右的女廁所,坐在從裡麵數第三個隔間的馬桶蓋上。”
“不清楚。”
“哈?你居然不知道,這可是最近最火的事,聽說隻要向那個人獻上飯卡,他就會實現你的願望。”
小花嘴角一抽,右手不自覺地將課本立起,微微歪頭。
“太扯了吧,獻上飯卡實現願望,這種事你也信?”
“因為有人真的遇到了。”
“誰啊?”
“隔壁阿黃,就班長的那條舔狗。”
同桌的女生並沒有覺得自己用詞有問題,繼續小聲。
“他昨天晚上拿著棒球棍去舊校舍,結果鼻青臉腫的回來,今天早上逢人就說見到了那個紫色眼睛都男生,沒過兩節課,就剛才,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喝開水。”
“鼻青臉腫?他被人打了?”
“不是人,按他的說法,是被幽靈打了。”
同桌忽然正襟危坐,看向黑板。
小花心領神會,不抬頭也知道是老師望了過來,隨手提起一支筆,作起筆記。
沒過三分鐘,同桌又湊到小花跟前,繼續話題。
“按阿黃的說法,他親眼看見那男生憑空出現在馬桶蓋上,還穿著咱學校的老款校服,懷裡抱著隻橘貓,他當時激動地揮著棒球棍砸上去,結果被那人反手按倒在地。”
“說起來,我今早也看見阿黃,他臉上的傷不像被人打,更像摔了一跤。”
“嗯,不排除他實際是被嚇的驚慌失措,摔下樓梯。”
“你說他看到的那人,穿著咱們學校的校服?”
“對,就是上級,自殺的學姐那屆的校服,款式和咱一樣,但那屆的校服縫線是紅色的。”
同桌聲音忽然壓低。
“你說那男生,會不會和上吊的學姐有關係?”
“不會吧,那裡原本就是學姐們的宿舍,流浪漢撿到身校服,也沒什麼奇怪的。”
“你的意思是,那人是流浪漢?”
小花摸著鼻子,實際是用手掌擋住了微動的嘴唇。
“老校區沒有攝像頭,又廢棄了這麼久,我上次去裡邊逛過一圈,那裡連門後的插銷都讓人挨個撬走了,肯定是翻進來的流浪漢乾的。”
“還有這種事,學校也不管管。”
同桌托著下巴,眉角忽然上揚,似乎想到了什麼,興奮地戳了戳小花的大腿,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說,上周那事,班長和他的兩個跟班,哭著從舊樓跑出來,又帶著保衛處的大叔,從廢校舍的一樓搜到三樓,她難道就是被那裡的流浪漢欺負了?”
小花下意識摸著臉上已經恢複差不多的淤青。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