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黑紗所籠罩。天空中,稀疏的星星若隱若現,宛如璀璨的寶石點綴在浩瀚無垠的黑色天幕上。那微弱的星光,似是在努力穿透這沉沉的黑暗,為大地帶來一絲朦朧的光亮。
葉慕清靜靜地席地而坐於案桌之前,她的身姿優雅而端莊。桌上的油燈閃爍著昏黃的光芒,與天上的星光遙相呼應。
她微微仰頭,凝視著那閃爍的星光,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心中不斷思忖著,究竟如何才能既讓弟弟能得償所願地參軍,又能儘量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呢?這個問題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眸中閃爍著擔憂與關切。弟弟的渴望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那年輕而充滿朝氣的臉龐上,滿是對參軍的向往和憧憬。她理解弟弟的抱負,卻又無法不為他的安危擔憂。
思慮了許久,葉慕清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個身影——清延冥。
他不僅驍勇善戰,在戰場上威名遠揚,最重要的是他答應了自己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家人。在這個充滿變數的世界裡,他是現在唯一能夠信任的外人。退一步來說,自己救治了他這麼多次,而且他中的毒也隻有自己能解。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他都會儘全力去護著自己的家人的。
想到這裡,葉慕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她隨即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在那裡,春燕正靜靜地等候著。
葉慕清看著春燕,輕聲說道:“春燕,換上一身男裝,隨我一起出門一趟。”春燕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兩人換上了一身淡藍色的男裝。那顏色清新淡雅,如同澄澈的湖水。她們將頭發高高的束起,顯得特彆精神。發帶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更添幾分灑脫。
兩人並肩走在大街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鬨非凡。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獨特的市井交響曲。
春燕看著周圍的人群,心中充滿了好奇。她有些疑惑地說道:“小姐,我們這是去哪裡?”葉慕清微微揚起下巴,指了指左側。春燕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隻見那裡有三個印著“春草堂”的牌匾。在燈光的映照下,那牌匾散發著古樸的氣息。葉慕清沒有說話,隻是加快了腳步,朝著“春草堂”走去。
剛踏入店內,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撲麵而來。小廝就趕緊上前相迎,他的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微微彎腰問道:“公子,是來抓藥還是看病呢?”葉慕清微微頷首,她將清延冥給自己的玉佩拿了出來,對著小廝說道:“不看病也不抓藥,我找張神醫。”小廝聽了,驚愕地上下打量著葉慕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似乎在猜測著這位年輕公子的身份。片刻之後,小廝回過神來,對著葉慕清說道:“請隨我來!”
葉慕清隨著小廝,一起進入了內閣。內閣中,寧靜而古樸。隻見門前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一個白發長須的老者正悠閒地飲茶。他的神態安詳,仿佛世間的喧囂與他無關。
老者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葉慕清,一臉探究的說道:“這個玉佩是何人給你啊?”葉慕清心中明白,老者是在試探自己。她沒有絲毫的慌張,而是從容地在老者對麵坐了下來。她的動作優雅而自然,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葉慕清大聲說道:“先生何必明知故問呢,既然我能拿到玉佩來這裡,已經足以說明我的身份了。你也不必試探我,我來此隻有一個目的,我想見他,有事相商。”
葉慕清靜靜地坐在那裡,同時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麵前的老者。她的目光落在老者的眼睛上,那雙眼眸中透露出歲月的滄桑和被眼疾困擾的疲憊。
葉慕清微微揚起下巴,輕聲說道:“張神醫,聽聞您自己也是懂醫術之人,既是如此,您自己有眼疾,為何不自己治療好呢?”
老者聞言,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麵前這位身著男裝卻難掩清麗之色的女子。過了好一會兒,老者才緩緩開口道:“莫非你就是懂醫術的那個女子?”
葉慕清微微頷首,輕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自信與從容。“你這個眼疾應該很多年了吧,確實比較棘手。現在視物可還行?”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老者對著女子,神色中滿是恭敬。“小姐莫怪,是我目光短淺了。確實,我的眼疾已有幾十年了。這些年來,我吃了好多藥物,也未能將其醫治。年輕時並未覺得有何不妥,隻是這些年,視力越發下降,模糊不清,特彆是晚上,幾乎是看不清晰的。”老者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歎息,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葉慕清聽了老者的話,微微點了點頭,神色輕鬆地說道:“將手抬起來,或許我可以想辦法緩解下你的症狀。”說著,她伸出三根纖細的手指,那手指如白玉般細膩,輕輕地搭在老者的手腕上。她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脈搏的跳動,仿佛在與老者的身體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片刻之後,葉慕清緩緩睜開雙眼,微微眯起,緩緩說道:“乃是肝經風熱,氣血不暢所致。還好,你的神經未受損傷,三個月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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