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清坐在清嫣樓那熟悉的位置上,周圍是喧鬨的酒客和嬌笑的女子。她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波瀾起伏,目光不經意間的到處掃視。
片刻後,嫣然嫋嫋婷婷地走下樓來。她身著一襲華麗的粉色錦緞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如同一朵盛開的桃花。發間插著精美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公子,讓您久等了。”嫣然的聲音婉轉如鶯啼,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葉慕清微微一笑,起身相迎,“無妨,能見到姑娘,等再久也是值得。”
她拉著嫣然在身旁坐下,手指輕輕搭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節奏。
“嫣然來這清嫣樓多久了?可還安好?”葉慕清看似閒聊,實則在試探。
嫣然微微垂首,輕歎了口氣,“從小便在這在這樓裡度日,哪有什麼安好與否。”
葉慕清心中一動,正欲開口,突然樓下一陣騷亂。原來是一位醉酒的客人在鬨事,幾個小廝正費力地拉扯著。葉慕清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老鴇急忙趕過去處理,嘴裡不停地賠著不是。葉慕清趁機湊近嫣然,低聲說道:“姑娘可知,這世間多有變故,沒什麼是亙古不變的。”
嫣然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葉慕清,似乎從她的話裡聽出了彆樣的意味。
“公子這話,是在感慨自身,還是有意所指?”
葉慕清輕輕握住嫣然的手,目光誠摯地看著她,“我是說,有些人和事,即便暫時被遺忘,也終有被想起的一天。姑娘若是知曉什麼,還望能告知於我。”
嫣然的身體微微一僵,欲言又止。就在這時,老鴇處理完事情匆匆回來,臉上還帶著未散儘的慌張。
“讓公子受驚了,這就給公子上些好酒好菜壓壓驚。”葉慕清隻得暫時收起話頭,可目光仍緊緊盯著嫣然,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待老鴇走後,葉慕清輕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喉,繼續說道:“嫣然姑娘,你在這清嫣樓中見多識廣,想必也聽聞過不少奇人軼事。我有一摯友,近日遭遇大難,不僅身體受損,連記憶都失去了,如今困在這北城,我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說罷,她眼神灼灼地看著嫣然,似要從她臉上尋出一絲線索。
嫣然微微一怔,下意識地避開葉慕清的目光,手不自覺地撫了撫衣角,“公子,這世間失憶之事太過離奇,小女子也隻是略有耳聞,怕幫不上什麼忙。”她的聲音雖依舊輕柔,但葉慕清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一絲慌亂。
葉慕清麵那雙深邃的眼眸猶如深潭一般平靜無波,他將手伸進懷中,慢慢地掏出了一隻精致無比的玉簪,那玉簪通體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溫潤光澤,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葉慕清輕輕地將這支玉簪遞到了嫣然的麵前,語氣平緩地說道:“姑娘可否還記得這支玉簪?此乃我那摯友昔日於偶然之間所得之物。說來也是巧合得很,我方才竟似看到姑娘身上亦有著一支與此一模一樣的玉簪呢。”
當嫣然的目光觸及到那支玉簪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她的手指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穩住心神,聲音略微有些發顫地問道:“公子,這這玉簪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呀?”
葉慕清見狀,不禁輕輕歎息一聲,然後一臉誠懇地說道:“不瞞姑娘,在下此次前來,正是受我那摯友所托,想要探查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姑娘倘若知曉其中內情,還望千萬不要有所隱瞞。如若不然,恐怕我那摯友將會遭遇不測,甚至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啊!”
嫣然聽後,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臉上露出一副猶豫不決的神情。顯然,她內心正在經曆一番激烈的掙紮和權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經過長久的沉默與思考,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張開嘴巴說道:“公子,此事乾係重大,非比尋常。小女子若是貿然講出實情,隻怕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然而,公子您如此坦誠相待,一片赤誠之心令人感動,我實在不忍心對您有所隱瞞。隻不過,我所知道的情況其實非常有限,僅僅曉得您那摯友或許此刻就身處清雅閣之中。”
聽到這個消息,葉慕清的心頭不由一喜,但他很快便收斂住情緒,緊接著追問道:“那麼請問姑娘,他們這般行事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呢?”
嫣然搖了搖頭,“我隻知道這些,再多的,我也不敢說了。公子,你還是速速離去吧,莫要再卷入這是非之中。”
葉慕清微微點頭,將玉簪放回懷中,“多謝姑娘告知,我定不會連累姑娘。隻是,我那摯友之事,我不會就此罷休。”
嫣然坐在一側,一臉的愁容如陰雲密布,眼神也顯得心不在焉,對周圍的鶯歌燕舞置若罔聞。
葉慕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輕輕拿起酒壺,為嫣然斟滿了一杯酒,隨後溫柔地遞到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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