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初破,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柔和的光線悄然灑進山洞。
葉慕清悠悠轉醒,剛睜開雙眸,便瞧見嫣然已起身,站在洞口凝望著遠方。
葉慕清緩緩起身,踱步過去,輕聲說道:“嫣然,你醒啦!”
嫣然聞聲回首,隻見她的臉色較昨日明顯紅潤了幾分,回應道:“今日感覺已好多了,想著起來活動活動,恢複得更快些。”
葉慕清走近,目光落在嫣然受傷之處,仔細查看後,順勢輕輕抬起她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搭於脈搏之上,靜心凝神地把起脈來。
片刻,感受到那脈搏沉穩有力,葉慕清微微頷了頷首,說道:“你恢複的不錯,照此情形,過不了幾日便能痊愈了。”
言罷,她舉步邁向洞口,洞外那初升的朝陽微微刺眼,她卻毫不在意,款步走了出去。
剛一出洞,便見清延冥正在外練劍。他上身赤裸,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光澤,堅實有力的胸膛隨著舞劍的動作起伏,每一塊肌肉都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葉慕清見狀,臉頰不禁微微發燙,下意識地彆過了頭。
清延冥敏銳地捕捉到葉慕清的身影,當即收劍,快步朝她走來,眼神中帶著關切問道:“你昨日睡得可還安穩?”
葉慕清微微垂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睡得挺好的。我們吃點東西,便早些趕路吧!”
清延冥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利落地吩咐侍衛趕緊收拾行李,言明一刻鐘後出發!
葉慕清也回到洞中簡單整理了一下,出來後,她轉頭望向嫣然,目光中滿是關切:“你感覺怎麼樣?能不能騎馬?若覺得不適,我給你安排一輛馬車便是。”
嫣然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馬車太慢,我此刻滿心隻想趕快回去,早日見到我姐姐。我真的沒關係,你無需擔憂我!”
葉慕清見她如此堅定,便不再多勸,輕點下頭,隨即翻身上馬,身姿矯健。其餘人等見狀,也紛紛上馬,緊緊跟隨其後。一時間,馬蹄聲起,眾人迎著朝陽,踏上了歸程,隻留下一串飛揚的塵土在那洞口漸漸消散。
剛行出不遠,寂靜的空氣中隱隱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如悶雷般空曠的道路上滾動,由遠及近。
葉慕清等人瞬間警覺,紛紛勒住韁繩,目光凝重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清延冥轉頭對著葉慕清低聲說道:“看樣子他們還是沒有放棄追尋我們的蹤跡,這一路恐怕注定難以太平了。”
葉慕清點了點頭,神色冷靜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無需再躲躲藏藏,一味地避讓隻會讓我們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說罷,她提高聲音,清脆的嗓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吩咐下去,讓侍衛們即刻進入警備狀態,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應對來敵。”
然而,就在話語還未落定之際,隻聽得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隊氣勢洶洶的人馬正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葉慕清他們所在之處洶湧而至。這隊人馬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逼近眼前。
待到距離足夠近時,人們才得以看清為首之人的模樣。隻見那人身材高挑修長,身著一襲暗黑色的長袍,袍袖隨風肆意舞動,宛如夜空中閃爍的鬼魅黑影,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高高束起,露出一片潔白如玉、光滑細膩的額頭。
臉龐之上布滿了冷峻之色,讓人望而生畏。毫無疑問,這位冷若冰霜的女子便是赫赫有名的“大師姐”。
隨著大師姐逐漸靠近,她輕輕地抬起手來,隨意地擺了擺。那些緊跟其後的侍衛們見狀,紛紛勒住韁繩,整齊劃一地停留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異動。
緊接著,大師姐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眸緊緊地鎖定在了清延冥的身上,厲聲道:“將軍大人,您貴為軍中要員,身負重任,理當嚴守軍規軍紀。如今竟然膽敢私自一人外出行動,難道說您是被這些來自南城的陰險惡徒給挾持了不成?”
緊接著,她又微微眯起雙眸,斜著眼,帶著滿腔的憤怒掃視著葉慕清等人,那眼神猶如鋒利的刀刃,似乎要將他們一一剖析。葉慕清隻覺那目光如芒在背,卻依然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
清延冥見狀,毫不猶豫地將葉慕清護在身後,那寬闊的背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為她擋住了來自前方的敵意。
他直視著大師姐的眼睛,聲音沉穩而有力:“大師姐如此來勢洶洶,莫不是害怕我想起些什麼,所以刻意前來阻止我?”
大師姐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滯,隨即立刻調整過來,對著清延冥堆砌起一臉假笑,隻是那笑容中卻毫無溫度,說道:“怎麼會呢?我這純粹是擔心你的安危。你也知道,南城之人向來詭計多端,沒一個安好心的。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你與他們有所瓜葛,生怕你陷入險境。你現在若跟我回去,我便當作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過,絕不會追究你的過錯。可若是你執意不聽勸告,非要與他們同行,那麼就休怪我翻臉無情,到時候可莫要怪我不講往日的情分。”
清延冥聽了她這番虛情假意的言辭,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燒起來,滿臉憤怒地漲得通紅。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韁繩,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隨後猛地一夾馬腹,駿馬吃痛,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
清延冥大聲喝道:“你敢,那就儘管試試!今日我絕不會跟你回去,我要與他們一同前行,誰也彆想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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