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此時也怒不可遏,右手臂使勁把張靚往自己身邊拽了拽,緊緊地護在自己左右,兩人順勢往眾人空隙處退了退,那裡正是中年男保安的位置。中年男保安迅速往後躲閃,根本沒有上前幫一把的覺悟。保安退,周揚就往保安方向退,隻有這樣張靚才能免遭這些人的調戲行為。
這樣又僵持了一會兒,黃毛青年和傷疤男在前麵一步步逼近周揚和身後的張靚,其他青年也尾隨著黃毛青年和傷疤男準備再次圍攏周揚和張靚。男保安已經逃之夭夭,不知所蹤,周圍也引來了一些圍觀的人。
黃毛青年和傷疤見周圍圍觀的人已經越集越多,準備速戰速決,就直接撲向周揚,想將其快速製服再擄走周揚身後的張靚,手裡還亮出一把手指長短的小刃,似有似無地在周亮腹前一晃一晃的,有點想要一招致其餘死地的架勢。眼看形勢越來越不妙,周揚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心想這下完了。
張靚在周揚身後也是一陣陣哆嗦,顫抖著聲音小聲對周道:“周哥這可怎麼辦呀!你快想想辦法呀!要死啊你,你…你是怎麼招惹上的這幫亡命徒啊?”饒是張靚平時再刁蠻任性,現在也已經嚇得語無倫次。周揚此時看到利刃時不時發出或明或暗的寒光,自己也感覺全身冷汗直冒,不知道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恐懼至極,身體也輕微戰抖起來,大腿像吃了大把的麻椒一樣陣陣酥麻。
周揚、張靚兩人繼續戰戰兢兢地往後挪,直到靠到了身後通道口門檔前的欄杆,隻聽張靚“啊”一聲,沒看清身後為何物的她當身子抵到欄杆上時不禁嚇得大叫了一聲,這一聲不叫還好,一叫周揚也打了激靈,張靚的雙手指尖已經透過他的衣裳深深地紮進了肉裡,隻疼得周揚也跟著大叫一聲“啊”,腳下一緊“啪啪”兩聲,眼前劃過兩道黑影,快如閃電。
位置靠前的黃毛還不知怎麼的,臉上已經多了兩個猩紅色的鞋印,周揚的臉色也是在那一瞬間一沉,即刻又滿臉無辜地鬆弛下來,臉上一陣驚懼又一陣竊喜,麵前的幾個五大三粗的社會青年剛才還張牙舞爪地想要撲向周揚他們,這會兒卻已經嚇得麵色如紙,呆立當場。
幾秒鐘後,還是傷疤男反應最快,看似也是在道上混得比較明白的人,立即一掃剛才滿臉的蠻橫,換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對周揚諂笑道:“額,周哥是吧,周大哥,誤會,誤會啊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大人不記小人過!”說著雙手打拱,躬身向後退了幾步,一溜煙跑了。
傷疤男身後的幾個人見狀,知道事態不妙,也立即追著傷疤男的方向遁去,隻有黃毛還在雙手捂著臉,一時愣在那兒不知道該如何,半晌才悻悻地撂下一句話:“小子,你等著!”隨眾人離去,留下周揚和張靚也是一臉懵圈。
等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周揚和張靚的心情才都如釋重負般漸漸放鬆下來,張靚還環著周揚的手臂,豎起大拇指,朝周揚傻傻的笑。周揚此時的臉也是紅得有些發燙。他哪體驗過小姑娘這樣毫不掩飾崇拜的眼神癡癡望著他的感覺,更何況這小姑娘樣貌還沒得挑,雙手還一個勁兒地死死地摟著他的手臂久久不肯鬆開,那種豔羨仰慕之情不言而喻。
周揚忽然感覺腰腹和胸膛都要挺得直了一些,故作矜持地拍拍張靚攥得緊緊雙手,示意她旁邊還有人,往遠離張靚的方向挪了挪步子。
張靚見狀也自知失禮,鬆開雙手朝周揚欠身一笑,臉上又轉憂為安,隨手拍了拍身上有些淩亂褶皺的衣服,恢複了往日的神氣,抬了抬肩膀跟沒事人兒似的道:“去哪兒?”
周揚這才想起,他本來是準備進小區回家的,可這不是沒進得去了嘛!於是也聳了聳肩,尷尬地指了指人行通道的方向笑道:“準備回家,忘了帶門禁卡,被人攔在這兒進不去了不是!”
張靚聽了咯咯直笑,望著不知啥時候又從哪鑽出來的中年保安打趣道:“晉師傅,你可真行,醫院胸外科手術大拿你都敢攔,小心哪天他給你開胸!”保安聽了自知理虧,他也知道這個小區大多業主都是附近省醫院的醫生,而且張靚他也認識,小姑娘有時嘴甜,有時機靈古怪,經常把他們物業經理和保安隊長也耍的團團轉,馬上識相地過來賠不是道:“不好意思啊小張妹子,不好意思啊周醫生,今天這都是我的錯,我向您們賠禮道歉!”
周揚和張靚這會兒也懶得和中年保安計較,兩人一前一後,徑直走過小區人行通道,走進小區。張靚回頭朝周揚問到:“周老師,我怎麼記得你不住裡麵的呀!”
周揚臉上雲淡風輕道:“現在住了呀!”
張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因為周揚經常上手術,張靚對周揚還是比較了解的,這也印證了前段時間醫院裡的一些傳言,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忙略帶掩飾剛才冒失般地語氣問到:“周老師,那你往哪兒走?”
周揚指了指他左手方向:“哦,我往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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