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輕輕拍了拍江璐的肩膀:“江璐!江璐!你好點了嗎,能站起來嗎?江璐!”江璐睡得像個死豬,一點反應都沒有,微微鼓起的鼻翼下還傳出細細的鼾聲。周揚見狀,叫醒江璐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隻好無奈的垂下雙手,無奈地歎了口氣。
周揚輕輕地把江璐轉過身,抱到懷裡,江璐個子在女生中不算低,但抱起來並沒有那麼重,反而還很輕,壓在周揚手臂上的後背和腿像棉花一樣軟軟的,害得周揚還以為根本沒有抱起來,立刻低頭看了看,不慎看到江璐白皙如玉的脖頸和衣領下不斷起伏的身體,頓時腦門上蹦出兩顆豆大的汗珠。
周揚很輕鬆地就把江璐放到了自己房間的床上,輕輕地脫去江璐的鞋,迅速蓋上被子,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立即和上門溜出房間。
周揚簡單收拾了一下廚房和餐桌,也沒看時間,從客房裡拿出一床被單,躺在客廳沙發上。
周揚躺在沙發上一會兒就進入了夢境,他夢到自己正和三個人影一會兒穿梭在某個高山峽穀的叢林裡,一會兒又潛進怪石林立的萬丈深淵裡。雖然隻是夢境,他的意識卻很清楚,他和正三個人很熟悉,他們正在尋找一個答案,或者說是一個通道,具體是什麼答案,什麼通道卻弄不清楚,但是藍湖以及那個神秘的相框始終縈繞在他的意識裡。
突然,蓋在身上的被單因為身子劇烈抖動,從身上滑落到地上猛的把他從睡夢中驚醒。窗外不知是月光還是燈光,把眼前的茶幾都照亮了,先前的萬家燈火已經晦暗在夜色中,反倒是這道光讓周揚睡意全無。
茶幾下層,那個具有著神秘魔力的相框和相框裡深藍湖水的照片被明晃晃的月光和燈光照得清晰可見。藍湖深邃無邊,靜靜地呈現在他眼前,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周揚從沙發上坐起來,手拿相框準備又一次端詳起來,因為似乎相框裡的照片每次仔細端詳都能帶給他不一樣夢境般的玄幻體驗。
此時周揚酒意正濃,他感覺有些頭痛眩暈,這是他第一次喝這麼多酒,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酒精對他的麻醉作用又一次變弱了。但今天他還是喝得太多了,剛才周揚看了一下江璐拿出來的洋酒,度數不低於40度,他們足足喝了六瓶,外加兩瓶紅酒。
周揚放下相框,與酒精引起的不適感幾番掙紮後,盤坐在沙發上,閉上雙目,如同大作一樣靜養起來。突然他又睜開眼,他被身上的動靜驚擾了。原來暗生物在他頭上一記壓強後嗖一下直接竄到另一隻手掌上,在他的掌心聚成一簇雞蛋大小的淡綠色焰火。火苗此時倒是並沒有像之前幾次那樣四處亂竄或肆意抖動,而是安然靜坐。周揚能感受到焰火溫潤的觸覺中透著幾分靈動,他能感覺到它也在打量著周揚。
周揚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觸碰了一下焰火,火苗調皮地躲閃了一下,流光一閃,沿著周揚的體表迅速消散匿去。周揚又感到手上一記若有若無的壓強,很輕很輕,像鬆鼠跳過樹梢,然後悄然不知所蹤。
周揚一個人在沙發上又坐了一會兒,索然無味,倒頭睡下。
又是夢境,開始是一股強大的氣場將他卷入畫框,卷入畫框裡的藍色湖沼,在深藍的湖水中搖曳著慢慢前行,期間一個沉悶的聲音似有似無地從四麵八方傳來:“你…我,我…你,沒有你…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一個物象…一個意象,物的極致…意的流體,呃…我才是你,我才是你!”
整晚,周揚在這種雜亂無章,混沌不堪的夢境中渾渾噩噩地睡去。
當第二天早上,周揚從手臂的酸痛中醒來時,猛地發現江璐卷縮在自己懷裡睡得像個嬰兒,嘴角還留著一絲酸臭但沒那麼讓人作惡的透明液體,夾雜著淩亂烏黑發絲裡透出的馨香,倒是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美豔與魅惑,仿佛隨時準備跳出來勾走人的魂魄。
周揚嚇了一跳,心臟劇烈地砰砰直跳,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一直睡在沙發上,好半天才稍稍平定了一些。
周揚生怕江璐滾下沙發,小心地環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邊拖了拖,那股馨香越發濃鬱,直搗得他熱血沸騰,忙壓抑住內心的燥熱埋頭假寐卻不料一雙白皙的玉腿折成一個頂角正頂在自己肚子上,頓時又是一陣眩暈,眼裡已經看到暗生物在他肩頭竄起的焰火那個顫抖而狡黠的笑。
這時江璐一汪深潭似的雙眸已經死死地盯著周揚,那對一晃一晃的睫毛幾乎能紮到周揚的下巴,嚇得周揚本能地彈開雙臂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雙眼心虛、抱歉、無辜、求助各種複雜心情交織在一起緊張地望著她。
“我有這麼嚇人嗎?”江璐詫異地望著周揚咯咯笑了,眼眸裡多了幾分失望。
“哦,沒有,沒有,是你把手壓得太疼了!”周揚更加心虛了,帶著幾分歉意地說。
“哦,是嗎?”江璐也坐起來,兩人相視而笑,臉上都泛起了幾許潮紅,難掩尷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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