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什麼呀誤會?這不明擺著的嘛!是你那個女的,絆倒了我女朋友!”
周揚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他也能猜個大概,這種事情一時也很難掰扯得清楚,於是連忙先道歉道:“這位帥哥,這位靚女,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朋友也不是故意的,我在這裡先給你們賠個不是!”
“賠不是?怎麼賠不是?口頭上賠不是就可以了?”那男青年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就是,賠不是得有個賠不是的樣子!”那靚女一下子也沒了剛才痛苦的表情,起身和周揚理論起來。
這時張靚見對方不肯輕易饒恕,也抓住周揚的臂膀,努力站起來,對著靚女說道:“不好意思啊美女!”
靚女見張靚轉過身來道歉,臉上不禁飄過一絲得意。再看張靚還留著些許淚痕的臉上,那比苦瓜還難看的表情還不得不擠出些討好的笑容,心裡更是樂開了花,嘴上卻說道:“不好意思就行了?知道我有多疼嗎?”
正說著,靚女原本站直了的身子,又軟軟地歪向那男青年,撒嬌道:“哎呀!老公,我好疼!我的腳肯定是扭到了,真倒黴!哎呀,好疼啊…”
引得眾人又是一陣肉麻,那男青年倒是並不在意,手臂一揚,把靚女推向一旁,男青年身後“噌噌”兩下,又跳出兩個小青年,連忙扶住靚女,靚女的臉上一改剛才淒淒慘慘的表情,又是一臉不易察覺的得意。
這時那男青年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對周揚說道:“兄弟,咱們在這兒站著聊也不是個辦法,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到樓下包廂裡聊怎麼樣?”
這時,旁邊的服務員中也有人說道:“對對對!到樓下包廂裡聊,到樓下包廂裡聊!”
周揚看著男青年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倒也有幾分和他身後那些小青年不一樣的儒雅氣質,個子似乎比自己略高,身上除了襯衫領子、左手袖口裡那若隱若現的金鏈子和金手表,其他地方,一頭中規中矩的側背發型,一身筆挺時髦的西裝以及擦得鋥亮鋥亮的皮鞋,也看不出來哪有什麼特彆的,頂多是個暴發戶、富二代裡的花花公子。
周揚也不推辭,隻說道:“也行,隻是,這裡這樣,我們也不好得直接走啊!”
“這裡沒事兒,不著急!”男青年淡淡地說道,但說話間周揚還是注意到男青年一邊眉毛挑了一下。
男青年這眉毛不挑還好,突然這麼挑一下,讓周揚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也隻是一瞬即逝。
“就是就是!這兒不著急,這兒不著急!”旁邊的服務員中又有人說道,說完已經有人小跑著走到前麵,給眾人充當引導。
周揚見眾人已經向服務員引導的方向走去,無奈地看了看張靚,張靚說:“沒事兒,咱們也走吧,我已經好多了!”
聽張靚這麼一說,周揚也隻好攙著張靚往前走。
周揚和張靚跟著眾人來到樓下才發現,樓下的裝潢和樓上風格迥異,晦暗、詭異的燈光裡總是透露著一些隱晦、迷離、不可告人的氛圍。
充作引導的服務員把他們帶到一個流露著同樣詭秘氣氛的大包廂後,人就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那靚女原本也被一個小青年攙扶,後來不知是啥時候她又挽著男青年,但這會兒兩人又已經隔著很遠坐著。
因為包廂很大,跟著男青年的那兩個小青年,又隔了他們很遠,他們在和另一波服務員商討著什麼,很快,小青年們身邊又多了兩個濃妝豔抹、打扮俏麗的女孩。
周揚和張靚坐在男青年和靚女對麵,中間隔著個寬大厚實的方幾。
男青年皮笑肉不笑地給周揚和張靚各推了一杯啤酒,說道:“二位,要不先喝點?”
周揚和張靚在這種場合自然是不肯喝酒的,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周揚推辭道:“呃,不了,不用客氣!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男青年繼續似笑非笑道:“不急,不急!正事兒一會兒再談,咱們先喝兩杯,啊先喝兩杯!”
晦暗的燈光下,男青年的側臉讓周揚越發熟悉起來。
“周醫生,還沒想起來?”男青年突然臉色一變,獰笑著問道。
周揚不語,他的腦子也在飛快地思索。
“周醫生,哦不!聽說已經不是周醫生,而是周主任了,周主任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男青年臉上的獰笑變得更加肆無忌憚。旁邊的靚女坐在那裡,似乎全身也有些哆嗦。
“似乎和以前一個朋友有些相像!”周揚打破了沉默,說道。
“……”輪到男青年沉默了,但他還是饒有興致地望著周揚。
“你似乎還和我另一個朋友很熟啊…”周揚已經想到了什麼,但他並不想自己揭穿,他想再從男青年口中再知道一些信息,現在他已經看清楚了,男青年一側臉的傷疤和難以掩飾的肌肉攣縮,這回哪怕男青年再怎麼掩飾,周揚也敢斷定,他就是那個傷疤男,那個和黃毛那幫子流氓初遇小區門口,而後又在嘉和私菜餐館,在楊秘書的飯桌上充當座上賓的傷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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