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駝背也似乎鎮定了很多,不再呼喊了。倒是那肌肉男,已經動手開始在門栓上纏繞鐵鏈。張磊也著急地拿起掉在地上的鋼管朝鐵柵欄縫隙裡使勁戳肌肉男的手,想要阻止他把鐵鏈纏繞到門上,但這看起來於事無補。
突然隻聽到周揚大喝一聲:“張磊,讓開!”
張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就聽到:“咣當”一聲,鐵門和肌肉男已經應聲倒在地上,周揚雙手雙腳已經供著身子,像一隻矯捷的獵豹,而雙手雙腳之下是重壓之下的整扇鐵門,鐵門之下自然是那位倒黴到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的肌肉男。
而這一瞬間,不禁愣住的還有廠房門外,剛好跳下車的四哥兩人和一隻還係在車上的狼狗。
“又是你!”那個被叫做四哥的人幾乎是失聲驚呼道。
“是啊,咱們真是有緣呐!又見麵了!沒想到四哥換了個發型,過得更滋潤了啊!”周揚慢慢站起身,笑著說道,神態十分從容,和之前又變化了許多,和過去的周揚那更是脫胎換骨一般。他的自信,他的處變不驚,他的敏捷身手和矯健體魄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張磊更是呆愣當場,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還是他平時認識的那個說話、做事文質彬彬,待人接物客客氣氣、平易近人的周主任嗎?
“嗬嗬,周醫生,咱們可是老熟人了!你沒必要老這麼跟兄弟過不去吧?今天你這又是演得哪一出啊?”
“老四兄弟,不是我要跟你過不去,實在是我每次有事情都能碰上你!怪就隻能怪咱們的緣分實在是太深了!”
“少跟我來這套,快說,你來這裡乾什麼?有什麼目的?”
“老四兄弟啊,我真的是公乾啊!是院裡要我來處理汙水廠的事情,所以我就過來轉轉,不巧正好碰上你們兄弟幾個了!”
“處理汙水廠的事兒?你?你不是醫生嗎?你犯得著管這個閒事嗎?”
“不好意思啊,老四兄弟,我現在是院辦的,醫院常委讓我來處理什麼問題,我就得來處理什麼問題!不像你們,可以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你!”
“不過,你們也不能為所欲為,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你們的工作流程,沒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和我想象的真是有些不一樣啊!”
“姓周的,這些都不關你的事兒,你想管也管不了,識相一點的,你還是趕緊走吧!我們就當你沒來過,否則你今天可能就是有來無回了!”
“口氣很大啊,我作為醫院的人,我來這個醫院下屬的汙水處理廠還犯了你們的忌諱了,天下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事兒?要走的應該是你們吧!我看你們也不像汙水處理廠的員工,閒雜人等還是趕緊離開才是,否則出了什麼事兒,咱們誰也承擔不起!”
“哈哈哈!你讓我們走?你算老幾?這塊地兒是醫院早在幾十年前就永久承包給我三哥了,這是我們三哥的地盤,你能把我怎麼樣?小小的醫院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四哥一臉不屑,說得是頭頭是道。
“行,那通知一下,韓三,明天早上九點,帶上他的承包合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要跟他商量商量汙水處理廠下一步整改的方案!逾期後果自負!”
說完周揚朝張磊看了一眼,示意他走,便自個兒先大搖大擺地朝廠房大門走去。
張磊見周揚朝門口走去,自己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嘴裡卻嘟囔道:“周主任,周主任,就這樣走了嗎?怎麼就這樣走了?裡麵還有情況呢,你不知道的情況!”
“隻要不是人命關天的事兒,咱們就先走!”周揚也小聲對緊跟自己的張磊說道。
“關不關人命不知道,但也差不多,裡麵關著兩個女孩,她們看似已經受儘折磨,咱們得救救她們!”
“兩個女孩?”周揚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立馬停下腳步,對旁邊那位叫做四哥的人說到:“老四兄弟,你們在醫院汙水處理廠的地麵上,乾這樣的事兒似乎有些不合適吧?”
“周醫生,我們乾什麼樣的事兒?你可得把話說清楚啊!我們在這裡隻是合法經營,正當做事兒!”
周揚見那叫做四哥的人一副地痞無賴的樣,知道這事情已經有些不好辦了,但看著張磊那懇求的表情,知道,這小子也是動了同情心,要是現在就這樣走了,搞不好以後他還會埋怨自己,便對轉身走了回去。
張磊見周揚回去了,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輕鬆了許多,仿佛一個得寵的孩子,連蹦帶跳地跟上周揚。
周揚和張磊再次進了鋼板房的鐵門,周揚為了防止他們再次把門給堵上,就示意張磊進去看,他自己則守在門口,看著這些人的動靜。
和老四一起下車的那漢子朝四哥看了一眼,就要衝周揚衝過來,老四卻叫住了他:“算了,他們想看什麼,就讓他們看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那漢子聽了老四的話,將信將疑地放慢了腳步,但並沒有停下,這時被鐵門撞在地上的肌肉男已經被駝背攙扶著走到那漢子身邊,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話,那漢子才終於停下了腳步。這時張磊已經從鋼板房裡麵跑出來:“主任,那兩個女孩不見了,應該是他們藏起來或者帶走了!”
“哈哈哈!小子,你可不能信口開河,血口噴人啊!我們人都在這兒了,那還有什麼人帶什麼女孩走啊?你冤枉人、胡說八道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說完幾個人便又要朝周揚、張磊兩人圍了過來。這時,那隻狼狗似乎也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奮力狂吠起來,兩隻前爪也不停地在地上做出向前撲的動作,已經留下了幾道黑色的抓痕。好在狗繩還係在車上,它再怎麼惡狠狠的樣子,一切也是徒勞。
周揚朝張磊喊了一聲:“走!”張磊才有些失望地走出了鐵門,一副悵然若失地跟著周揚向外走去。
周揚和張磊終於離那間廠房越來越遠,連廠房門口那幾個人影也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隻有隱隱幾聲犬吠的聲音。他們才來到汙水處理廠的門口,那裡有一把生鏽的鐵鍬,正好能從裡麵撬開鐵門上已經看似很久沒有用過的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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