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咱們廣西各分舵弟兄的孩子,這幾個天資過人,弟子親自測過,因此做主帶了回來。”
“你把他們安頓一下,然後過來說話。”
馮理是外門弟子,但是諸多弟子中作派最像老仙的。他為人熱情健談,而且能放下身段,與底層人群平等交流。
因為他家就是劉家堡佃戶出身,所以很能體諒勞動人民的疾苦。
劉學勤進了靜室,等了好一會兒,馮理才過來。
“我這次去廣西跑了四府七縣,廣西那邊漢夷雜居,和咱們狄道一樣,文教事業十分落後。”
“朝廷無人替他們主張,百姓也是一盤散沙,生活漫無目的。我稍加宣傳,便有很多人對我教有興趣!”
“我是覺得,等我走後這些教眾無人組織,又作鳥獸散,豈不可惜。因此私自做主,任命了四位分舵舵主,杜金田就是他們推舉出來,跟我回道場朝聖的。”
灌了一壺茶水,馮理講述起這次廣西之行的經過。
想當初,馮理、韓虎和楊壁出遊各自領了傳教布道的命令,但老仙並未交代,他們該如何做。
在弘揚我教這事上,馮理以絕對優勢勝出。
他出去這一趟,竟發展了三千一百多名教眾,還完善了組織結構,製定了幾條紀律。
馮理取出幾張皺巴巴的紙,獻寶似地遞給老仙,老仙看完後,氣得吹胡子瞪眼,把紙一張張拍到他臉上。
“鬼的自由!鬼的民主!”
“鬼的人人平等,全是扯淡!”
……
“這不都是師尊您說過的話麼,大夥兒可認這一套了啊!”
馮理大驚,委屈巴巴說道。
“聰明話是說給聰明人聽的,給愚人隻能說神話、鬼話!”
“你想想看,聰明話給官府聽了去,他們就知道咱們是聰明人,而不是神神鬼鬼什麼的,就會用聰明的法子對付咱們。”
“難道為師不懂你的套路嗎?都像你那樣,刀兵之禍不遠矣!”
劉學勤為弟子的不知變通給氣笑了,看來一味在山上修行,弟子們都不知人心險惡了。
“嘶!我竟然沒想到這些後果,弟子知錯了。”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馮理的冷汗流了出來,終於誠懇道歉。
“無妨,你做的工作自然不是毫無意義,而且你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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