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寵像是沒看見,死賴著不肯走,隻一味央求知府老大人教他。
“我問你,你若是得罪了皇上會怎樣?”
“還用問!”陳寵一臉的沒好氣,“不是扒皮就是活剮唄。”
“你得罪了塞音老仙,一樣走不出臨洮府信不信?”
“這……”
陳寵沒來由打個寒顫,突然有所覺悟。
是啊,以前自己是官老仙是民,自己可以端著,可以以勢強壓。
但說到底,自己借的是朝廷的勢。當對方擺明車馬,就意味著隨時可以造反,自己又何必當那隻出頭鳥。
“你才三十出頭,又是進士及第,要學會愛惜羽毛啊!”
老段這句諄諄教誨說道陳寵得意處,五十少(四聲)進士,自己三十一歲中了進士,傲視多少同儕?
雖說這任縣官當得窩囊,可還有大好前程等著自己啊。
“下官倒是想愛惜,可眼下這等處境,叫我如何是好?哎!”
他重重歎口氣,卻見知府大人笑了,“送你一個字,熬!”
老段手指向上,意味不明地看著自己。
“嘶——”
陳寵醒過味來,終於色變。“老段你不當人子!”他在心裡把段嗣宗罵了八百遍,心說你敢詛咒皇上,想要改天換日。
“咦,好像有些道理哎。”
“可眼下這關該如何過?”
他終於肅容,向段知府請教。
“這個嘛,人家塞音老仙又不是大夫,去京城又能乾啥?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也是愛子心切,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老段這言論,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絕對夠得上活剮一回的。可他心裡明鏡似的,老仙怕死,自己也怕死,所以以後哪怕不當這官,也決計不再去京城了。
“這不還是抗旨!”
陳寵的腦子已經短路,在一個固定的回路裡出不來了。
“非也,我聽說塞音道場剛出了種神藥,雖然還沒大量生產,但老仙手裡應該有一些,你何妨去跟他討要一些。再找個大夫頂替他,送去京城不就得了?”
“有這種事!”
陳寵喜出望外,可轉念一想,臉色又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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