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山,看著農部送來的統計數據,劉學勤愁眉緊鎖。
“有什麼問題嗎?”
陳秘書蹲在旁邊,輕聲問道。
“沒,隻是還差的很遠。”
劉學勤語焉不詳,去年甘肅省肉類總產量噸,按全省170萬人口計算,人均一年也就能吃到20公斤,還不到後世的一半。
要知道塞國的甘肅省可是包括了大片青海省的,總麵積已經接近60萬平方公裡,比四川大了近一半。
當然,耕地麵積和土地質量那是沒法比。
但作為經濟最發達的地區,又最先推動玉米等高產作物種植,還有圈地數十萬畝的豐收農業,甘肅目前的情況是令人不滿的。
要拉上全國一平均,那數字還得縮水幾倍。
肅南府、隴東三府,這些地方大的沒邊,可惜幾乎不產糧食,是需要不斷從產糧區往過輸血的。
想要發展工業,農業是基礎,是保障。
今年劉學勤不想再大動刀兵,雲南的軍事進攻在拿下麓川後,就基本停了下來。
三月份,軍部一紙命令,雲南的主力部隊陸續開回成都休整。
同時也是一次整編,各部要求年滿三十歲的老兵退伍,有些傷兵可以提前到二十八歲。
軍士都可以領到軍功職田,哪怕最低級的下士都能分到30畝地。
鞏祥福、鞏祥根兩兄弟都乾到了什長,每人可以分到一百畝。
哥倆一合計,決定要甘肅青海府那邊的軍功職田,去那邊的話,他倆一人能分到二百畝。
鞏祥福聽到些小道消息,四川這邊的田普遍位置偏遠,好些的地都給大官們挑走了。這種事在哪裡都一樣,塞國強點兒有限。
即便這樣,大多數人還是選擇四川。這邊啥環境啊?關鍵妹子也很漂亮啊,這是甘肅那邊沒法比的。
但鞏家兄弟另有打算。
有不少袍澤願意低價轉讓軍功職田,兌換一筆銀子,然後去城裡打工,也是時下很流行的一種選擇。
鞏家兄弟用這些年攢下來的餉銀和外快(搶來的),以兩塊五一畝的低價,從幾個相熟的底層軍官手裡轉了六百畝地,總共湊了一千畝,算是大地主了。
“可惜沒錢了,要不真想多收點兒!”
兄弟二人對視,都有些不甘心,然後就給老家寫信。
老家是隴西伏羌(甘穀),也不是啥好地方。鞏家在村裡有四十幾戶,二百多人,一個太爺爺傳下來的,還是很抱團的。
全家一合計,窮了好幾代人了,窮則思變。鞏家最有出息的後生就是祥福、祥根兩個娃兒了,那就按他們的意思辦唄。
於是就賣了老家的田地,房子,又拿出全部的積蓄,湊了2500塊錢,通過銀行彙了出去,然後舉族遷往青海府。
好在如今塞音銀行網點已經覆蓋甘肅所有的縣城,四川則覆蓋到州府一級,是可以通過驛站寄送彙票,實現通存通彙的。
拿到這錢,鞏家兄弟又買了一千畝地,共計兩千畝。
之後兩人馬不停蹄趕到自己的軍功職田所在地,海東府湟源縣。此地位於青海湖以東,毗鄰西寧府,是著名的河湟穀地,這裡森林茂密,土地肥沃,而且是通往烏斯藏的咽喉要地。
在縣衙核驗身份無誤,兩人用地票換成地契,又跟吏員去自家地裡打了界碑,立了木樁。還可以拉鐵絲網,不過需要自費,哥倆囊中羞澀,隻得作罷。
了解完這邊情況,鞏家兄弟心裡就開始打鼓。
首先這地是未開墾的荒地,而且很多地塊都不靠水源。虧得他家土地麵積大,才給從河邊到山坡劃了一片細長條,大概是400米x3500米的長方形地塊。
其次這些地不能用作宅基地,當然你可以蓋倉庫、農具儲藏室、休息室之類與農作相關的配套設施。
最後是要保證有不少於5的綠化麵積,種植喬木或者灌木都行,說是防止水土流失。
那麼人來了住哪裡呢?放心,官府早已經計劃好了,說是建設新農村,一律住在鎮子上。
房子都是房地產開發商統一蓋的,清一色的水泥小二樓,三棟一組,呈品字形排列。
樓下有水房、食堂、公共廁所,要是洗澡的話就得去鎮子裡的公共浴室。
這房子可不白給你住,一間屋子(約50㎡)一年租金三塊,買的話要三十塊錢。
因為鞏家是軍屬,官府可以給一塊錢的租房補貼,為期十年。不過僅限於軍人的直係親屬,根本是杯水車薪。
這哥倆倒還好,等老家那些人來後,見是如此局麵,一些沒見識的婆娘當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就跟天塌了似的。
可不是嘛,這會兒農村的房子才值幾個錢?老鞏家幾十戶人的房子最後才賣了一百塊!那還是因為其中有幾家蓋了磚瓦房。
大部分人住的土坯房還沒花百文錢,折如今鈔票也就一毛錢。
那地主家頂好的磚瓦房,一院子房也就值三五十塊,你這一間房就敢賣三十塊,對沒怎麼出過門的農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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