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氏呆住了,看著陳玉華手裡沒有一絲掙紮跡象的花雞愣神,眼睛開始慢慢變紅。
陳玉華看到老劉氏不吭聲,便一手提著一隻雞,美滋滋地向位於東廂房邊上的灶房走去。
他要趕緊把兩隻雞都料理了,給自己一家人補補身體。
本來他隻想殺一隻雞,以後每天也都殺一隻,直到把全部雞鴨都殺光,然後再把目標放在院子後麵的兩頭豬身上。
這些家畜家禽都是沈秀娣養的,既然爹娘那般偏心,他可不想再便宜了彆人。
偷懶耍滑誰不會啊?
名聲臭了能妨礙到誰?
他隻有兩個才六歲的女兒怕什麼?
而且老陳家一家人比誰都害怕他變成不孝子,無論他怎麼折騰,想必都不敢宣揚出去。
這麼好的一個反製手段都不知道利用,原主的腦子是被驢踢了,被門擠了,被水淹了,才會被老陳頭和老劉氏老兩口用孝道壓得如此淒慘。
陳木根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多一隻雞就多一隻吧!肉多了,每人也能多吃幾塊肉。
陳玉富安慰小劉氏:“美美吃一頓也很好啊!明兒讓娘再去買幾隻小雞回來,又不用你養,明年卻就又能多出幾隻母雞。”
小劉氏白了一眼丈夫,小聲說:“就你好吃!三頭和四頭今天要是沒有雞腿吃,我可不乾!”
還沒等陳玉富回答,那兩個小胖墩聽到“雞腿”倆字,頓時扔下手裡的泥巴。
三頭向小劉氏喊:“娘,我要吃雞腿!”
四頭也喊:“我也要吃大……大雞腿!”他遇到某些字眼時,會有點兒結巴。
他倆的聲音宛如打開了老劉氏的某個開關,她一屁股砸在地上,左右打起滾,哭天嗆地起來:“天啊!兒子搶老娘的雞啦!你不得好死啊!你有命吃,沒命享福的壞坯子,早知道你這麼不孝,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
“閉嘴!你是想讓全村人都來看你丟臉嗎?”突然陳木根一聲大喝,打斷了老劉氏的哭聲,“你再這樣撒潑,傳出去就是抹黑大榮子的名聲!”
陳木根很少對老劉氏發狠,但他每次對老劉氏發脾氣,都能立刻鎮壓住撒潑的老劉氏。
老劉氏不但立即止哭,還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看陳木根的眼神都透著些許恐懼,但仍然微微癟著嘴,看來是因為一下子被陳玉華弄死了兩隻母雞而心疼。
陳木根的怒喝不但喝住了老劉氏,也嚇到了三頭和四頭。
兩個小胖墩顯然對老陳頭這個爺爺是有敬畏心的,都懼怕的看著他,有些想哭,但又不敢,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很委屈的樣子。
小劉氏看到兩個寶貝兒子被公爹嚇到了,想要說著什麼,但她姑姑都閉嘴了,她就更沒那個膽子。
陳玉華完全不理會院子裡發生了什麼,先在灶台裡添了柴火燒水,然後給雞放血。
兩隻雞都隻是被他弄暈了,並不是真的死了,因此很快就放了一碗雞血。
他在碗裡先放了一些鹽水,所以這碗雞血很快就凝固成血豆腐,留著給沈秀娣補血剛好。
過了一會兒,鍋裡的水開始冒大泡了。
陳玉華給雞洗了熱水澡,拔毛、宰殺,一氣嗬成,然後就準備開始烹飪。
他接受過廚藝培訓,因為大多在國外執行任務,所以不但會做中餐,而且西餐和烘焙更為拿手。
不過在這貧瘠的古代農戶家裡,除了泛黃的粗鹽,就沒有其他調料,陳玉華就算是國宴大師,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陳玉華找遍了整個灶房,想要找點香菇乾之類的和雞一起燉,卻什麼都沒有找到,也沒有米麵。
他才想起來,吃的東西都在正房裡,包括米麵,被老劉氏鎖在她的櫃子裡。
隻有雞,沒有主食也不行。陳玉華便來到院子裡找老劉氏,笑著說:“娘,給我菌子乾燉雞湯,還有大米,我要煮米飯。”
“沒有!有雞吃就不錯了,菌子乾要拿去賣錢。”老劉氏沉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拒絕。
“沒有菌子乾,那大米總該有吧?”陳玉華也不著急,又問。
“也沒有!家裡的大米就那麼一點,要給大榮子回家給他補身體的。莊稼漢吃那麼金貴的吃食作甚?”老劉氏再次拒絕。
陳玉華也沉下臉:“這也沒有,那也沒有,我們家是不是為了供養大哥一房,全喝西北風啊?你要是不給,我自己拿!”
他也不等老劉氏回答,直接走進正房。
正房的堂屋是他平日裡做木工的場所,整齊地堆放著一些木料和工具,地麵上也被清掃地乾乾淨淨,都是沈秀娣做的。
堂屋左右兩邊各有兩個房間,右手邊第一個房間是老兩口房間,其餘的都是給大房家住的。
陳玉華毫不猶豫闖入老兩口的房間,準備動手尋找。
看到他果真進了自己的房間,老劉氏頓時急了:“不孝子,你給我出去!”也跟著進了房間,就用手去推陳玉華。
陳玉華任由老劉氏推搡,身體卻穩如磐石,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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