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華心裡明鏡似的,這三人皆是眼紅他得了大筆銀子,才故意站出來替老劉氏說話。
而且,他們在村裡可是出了名的懶漢。這樣的人斷不能留在工地上,先不說他們會不會真心幫忙,說不定還會暗中使壞搞破壞呢。
這三個人都是陳玉華的叔輩,被他當眾驅趕,頓覺顏麵儘失。
陳德龍年齡最長,老臉瞬間漲得通紅。他雖名聲不佳,卻極為在意名聲。在這般場合下,他瞬間亂了分寸,舌頭也仿佛打了結一般。
他手指著陳玉華,“你”了好一會兒,卻全然沒了剛才教訓陳玉華時的好口才。
陳玉華眼神犀利地逼視陳德龍,直看得他心慌意亂,不由自主地快步離開,朝著山坡下麵走去。
有了第一個,其餘兩人都狠狠地瞪了陳玉華一眼,也沒臉再留下來,隻得跟在陳德龍身後離開。
臨走之前,他們都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隻肥碩的大豬腿,心中懊悔不已,暗恨自己為何嘴賤,竟去幫老劉氏那個潑婦說話。
陳玉華趕走了三個懶漢,掃視一圈在場眾人,未見有人對自己趕人之事有異樣表情。
在場的都是村裡人,自然不會站在那三個懶漢一邊。
大家都有與他們一起乾活,著實不痛快,早點把他們趕走才好,今日也就少了三個分肉吃的人。
陳玉華看向族長陳柏軒,從他的表情上並未看出什麼端倪,這才向四周抱了抱拳,朗聲說道:“各位都是我陳玉華的家族叔伯、兄弟、嬸子和嫂子,能來給我家幫忙,我家定會銘記在心。大家應該都知道,我一家是被陳木根夫妻淨身趕出家門的。”
陳玉華向族長和裡正兩人鞠了一躬,繼續說道:“這一點有族長和裡正兩位長輩,還有菜花嬸幾位鄰裡族親親眼見證。因此,並非我們一家要離開老陳家。”
族長和裡正都開口證明陳玉華所言不虛。
陳玉華神情憤然地說:“過去誰是誰非,各位族親心裡應該有個評判,我也不多說,隻想說一句,我們一家子不欠老陳家,反而是老陳家負了我們一家人。”
他伸手一指老劉氏,怒聲斥責:“可是,有族長和裡正當場見證,陳木根夫妻也雙雙按了手印的斷絕關係文書,老劉氏卻當作一個玩笑,竟在我家起房屋吉時將到之時,前來破壞,想要逼我把賣太歲的銀子給她。”
陳玉華目光掃過眾人,大聲問道:“你們可曾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曾!”
“從未見過!”
“太厚顏無恥了!”
“把老陳家趕出陽水村!”
眾人紛紛神情激憤地附和陳玉華,看向老劉氏的眼神,滿滿的都是鄙夷不屑,甚至有人喊著要把老陳家趕出村。
今日菜花嬸也來了,隻是當著全村的老少爺們,她較為矜持。
但此刻激動之下,便排眾而出,走到老劉氏麵前,譏笑道:“劉翠花呀劉翠花,我昨日就在想,華子發財了,你這個為了幾兩銀子就能把自己賣給老陳頭的人,怎麼可能不想方設法搶奪!果然被我猜對了,你還真就這般無恥地過來想要搶奪!可惜斷絕關係文書按了你的手印,你今日什麼都撈不著啊!”
老劉氏被這麼多人指責謾罵,即便臉皮再厚,也頂不住了,老臉都紅成了猴屁股,氣得兩眼開始翻白。
陳玉華一看這情況,暗叫不好。今日可是大喜之日,要是這老太婆被氣得腦出血死在這裡,那就晦氣了。
他連忙上前一步,托住了老劉氏的手臂,大拇指指尖用力地按在手肘的曲池穴上。
“小劉氏,還不帶你姑姑快滾!”陳玉華對著同樣臉紅得像猴屁股的小劉氏吼道。
族長陳柏軒不想再看這樣不像話的鬨劇,便對旁邊的兩個小年輕吩咐說:“明山和玉龍,你們去把那老虔婆弄走,彆誤了華子起屋子的吉時。”
站在他旁邊的陳明山和陳玉龍立刻就跑向老劉氏,一人一邊擒住她的兩條胳膊,架著她就走。
老劉氏也是小強的命,被陳玉華用力刺激了曲池穴,疼痛之下,血壓竟然神奇地降了過來。(劇情需要瞎編的,沒有任何醫學依據,請不要模仿。)
隻不過她卻不曾料到自己會被人架走,立刻又踢又叫:“兔崽子,你們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我?否則看我咒不死你們!”
倆小夥根本不理會她,架著她疾步走了。
小劉氏看到姑姑被人架著走了,哪還有臉待下去,立刻掩麵跟著跑了。
一場鬨劇終於落下帷幕,所有人都不禁搖頭苦笑。
陳玉華看著山坡下逐漸走遠的四個人,心裡想的是老劉氏說他們給原主娶妻的事。
他翻找了一遍原主的記憶,才在記憶深處找到了關於原主和沈秀娣成婚的記憶片段,頓時氣得恨不得把老劉氏姑侄兩個抓回來狠狠地揍一頓。
“吉時快到了,華子快過來上香!”族長陳柏軒今天親自給陳玉華主持祭拜之禮。
陳玉華趕緊走到供桌前,接過族長遞過來的三炷香,按照族長的指示,恭恭敬敬地向土地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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