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華聞言有些發懵。
媳婦這是什麼意思?
他語氣遲疑地問:“你的意思是字麵意思,還是有其他的意思?”
陳玉華不得不謹慎點。
在這封建社會,男人雖有買美人兒回來享豔福的“特權”,媳婦即便心中有怨也不能表露,隻能默默忍受。
可陳玉華深知,封建社會的女子又怎會沒有獨占夫君的心思?若真沒有,那宮鬥與宅鬥便無從談起了。
如今,他已納了春香和夏香,還打算將秋香與冬香也納入房中。
家中都有了這麼多女人要和自己搶老公,媳婦怎麼還要給老公再找女人?而且還是自己的閨蜜。
閨蜜倆共享一個老公,要是在現代社會,那……那是不被允許的,太刺激了。
而在封建社會的後宅,按照宅鬥劇的經驗分析,那應該是女主人給自己找同盟的手段。
陳玉華才恍然大悟,原來今晚媳婦的異樣是源於擔心失寵。
他不禁捫心自問:“我會因寵愛他人而冷落媳婦嗎?”
答案卻是茫然。
畢竟他並非原主,沈秀娣屬於被動接受的妻子,感情雖有,但說很愛卻不儘然。
他隻知自己雖不會對某一女子傾心相愛,卻會對自己的女人儘責。若放在現代,他自認為是一個渣男。
沈秀娣不知陳玉華心中所想,輕輕捶了他胸口一下,嗔怪道:“相公以為女子能無名無分長居於他人家中嗎?”
陳玉華搖了搖頭,佯裝不解:“媳婦這是要為夫納妾?”
蘇葉湄身為蘇家小姐,雖為寡婦,身份卻與春香等人不同,隻能為妾室。
沈秀娣雙頰突然變得緋紅,帶著羞意低聲說道:“妾身與湄兒年少時曾有約定,要共侍一夫、永不分離。如今湄兒寡居在家,又飽受母親與兄弟嫌棄,孤苦伶仃,甚是可憐。妾身觀相公對湄兒亦有些情意,才有此想法,盼能為湄兒後半生能有個依靠,妾身也能得一知心姐妹,全了昔日之約,一同服侍相公。”
陳玉華望著媳婦嬌羞模樣,心中暗歎:“這難道是古代版的叛逆少女?若兩家未因皇帝奪嫡受牽連,難道真要上演兩大京城貴女共侍一夫?除非那夫婿是皇帝,否則你們的父親怕是會雷霆震怒。”
他麵上露出些許為難之色,心中暗忖:“隻是我若納蘇葉湄為妾,豈不是專納他人之妻,卻將黃花閨女視作侍女?這感覺甚是彆扭,便是曹丞相怕也不會如此行事。”
看著沈秀娣那滿含期待的眼神,陳玉華雖心中吐槽,卻又不忍拒絕,隻得捏著她的鼻子,佯怒道:“你怎知湄兒心意?這般貿然就要為夫納她為妾,可莫要惹人笑話。”
沈秀娣被捏了鼻子,嬌軀發軟,情難自製地貼近相公身體,嬌聲喘息道:“湄兒與妾身無話不談,她的心思妾身自然知曉。要不妾身這就去將她請來,相公可要多多憐惜於她。”
“這?”陳玉華心中一動,麵上卻仍有躊躇:“媳婦,這般行事會不會嚇著湄兒?不如改日再議?”
他與媳婦和通房侍女相處,自是水到渠成,可若毫無準備就在媳婦麵前與蘇葉湄歡好,難免不自在。
他並不是一個隨便之人。
沈秀娣一聽說要改日,心中焦急。誰能知曉明日相公是否會突然啟程?湄兒又將何去何從?
女兒家臉皮薄,名聲至關重要。此刻夜深人靜,家中之事無人知曉,若讓湄兒在家中等候半月之久才為妾室,她定然心中難受,傳出去亦會遭人非議。故而納妾之事需速戰速決。
“相公,你若不願,便直說。日後你常要出門在外,妾身若是憂愁卻無人可解……那不過是女兒家的小情緒罷了,無妨。”沈秀娣臉上滿是失望,眼眶泛紅,竟還委屈得悵然欲泣。
她本就容貌嬌美,這般楚楚可憐之態,讓陳玉華心生憐惜,忙將她摟入懷中。
“媳婦,此事太過突然,為夫毫無準備。”陳玉華本欲拒絕,可看到媳婦愈發悲苦的神情,話鋒一轉,“罷了,你去問問湄兒,她若應允,為夫明日便納她為妾。”
沈秀娣聞言,轉悲為喜,主動獻上香吻,隨即起身穿上睡袍,興衝衝出門而去。
陳玉華望著媳婦背影,無奈搖頭,喃喃自語:“本不想學那曹丞相,卻被自家媳婦纏得步其後塵,真是無奈。不過家中多養一人也無妨,唐太宗能接納彆人的一眾後宮寡婦,我不過收一人,簡直不值一提!”
不知過了多久,陳玉華迷迷糊糊中察覺房門被推開,抬眼望去,隻見媳婦歸來,身後跟著蘇葉湄,後者羞澀不已,腦袋幾欲埋入胸口。
陳玉華頓時清醒,本以為自己那般說辭能讓媳婦緩一緩,卻沒料到她如此執著。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先成事再補手續便是。
(此處省略三萬字!)
次日早食過後,眾人於一樓客廳就座,沈秀娣與蘇葉湄緊挨著陳玉華分坐左右。
眾下人站於兩側,見狀皆麵露驚色。唯有若兮姐妹年幼懵懂,在一旁嬉笑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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