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泰安殿,
大禪寺發生的事情,自然第一時間傳回到了宮中。
楚皇在聽完彙報之後,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昨日去一趟名園成了詩仙,今日去了一趟大禪寺,居然又差點成了佛子!”
“誰能告訴朕,這個李燼到底還藏了多少底牌?”
“此子竟然隱藏如此之深!”
表現過於逆天的李燼,成功引起了楚皇的忌憚。
大太監張讓一臉擔憂道:“可若是殺了他,不光天下文人會埋怨陛下,就連南宗佛門那邊,恐怕也不好交代。”
楚皇也歎了一口氣。
若是兩日之前,將李燼送到前行軍營處死,楚國眾人隻會拍手稱快,根本不會有人去同情一個他國質子。
若是在今日之前殺了李燼,最多不過被文氣反噬,招來天下文人的罵名,楚皇咬咬牙依舊能夠承受。
可是今日過後,李燼又多了一層身份,那便是法通大禪師看重的傳人!
法通禪師不光是佛門南宗的領袖,還是一位實打實的天象境強者,得罪這樣一位人物,等於得罪了整個南宗佛門,而佛門在南楚的影響力極大,這可是會影響國本根基的。
“就算要殺了他,也絕對不能讓他死在南楚境內!”
楚皇心中很快有了決斷,
“三日後,皇家圍獵過後,便立即送他返回乾國,等他進入乾國境內之後,再找機會除掉他!”
“如此一來,世人隻會懷疑即將成為乾國儲君的李泰,絕不會懷疑到朕的頭上!”
“再者,即便是殺不掉,讓他和李泰去爭奪乾國皇位,於我們也是好事。”
——
另外一邊,李燼回到皇宮住處之後,也開始複盤今日的所作所為。
“沒想到一個無心之舉,竟然讓我入了法通大禪師的法眼,不過這樣也好,有了楚國文道一脈,與南宗佛門的雙層加持,楚皇即便是心中忌憚,也不敢讓我死在南楚境內,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儘快將我送回乾國。”
李燼根據原主記憶中,基於對楚皇的性格分析,很快便做出了一個判斷。
沒辦法,他如今深處權力旋渦之內,隻能走一步,算十步!
與此同時,雲裳郡主回到宮中後,還在回想著今日被李燼當眾拉著手狂奔的情景,臉上頓時不由得又泛起紅暈。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房間之內。
是一名頭發花白、約莫六七十歲年紀的老嫗,身上透著一股陰冷的強大氣息。
“花婆婆!”
原來這老嫗,便是白日裡,李燼感應到的那個,一直在暗中保護雲裳郡主的神秘強者。
花婆婆來到雲裳郡主跟前,歎了一口氣,道:“郡主,那個質子李燼,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為什麼?”雲裳郡主俏臉大變。
花婆婆歎息道:“郡主,我知你與那李燼已經互生情愫,但你可曾考慮過後果?”
“他畢竟是乾國的質子,將來要麼被遣送回乾國,要麼死在楚國,無論是哪一種結果,你和他都注定沒有任何可能!”
雲裳郡主俏臉發白:“這是我父王的意思?”
花婆婆點了點頭道:“王爺在邊關得知了你和李燼質子的事情後,為此大為惱火,已經傳回命令,不得讓你再和李燼質子見麵!”
雲裳郡主身體一顫,險些一頭栽倒在地,被花婆婆及時扶住,勸慰道:
“郡主,你也要多替王爺想一想,如今邊關正與乾國交戰,而且形勢極為不利,軍中本就有不少聲音,要求拿乾國質子祭旗壯軍威。”
“如今你與李燼質子的私情若是傳入軍中,必定會影響王爺在軍中的威望!”
雲裳郡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雙眼通紅,
“所以就要犧牲我是嗎?大不了這郡主我不做了還不行嗎?”
花婆婆再次歎了一口氣道:“莫說氣話!你是鎮北王的女兒,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就算是你不做郡主之位,和李燼依然沒有任何可能,要怪就隻能怪你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或許,這就是命!”
雲裳郡主心痛如絞,淚眼婆娑道:“花婆婆,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花婆婆想了想,然後方才幽幽道:“除非是那傳說中陸地神仙,擁有舉世無敵的力量,才能打破世俗的一切框架,否則終歸都要困於世俗禮法牢籠,終究不得自由!”
雲裳郡主抹了一把眼淚,道:“那我便努力修煉,修出一個陸地神仙出來,這樣就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花婆婆哭笑不得,揉了揉雲裳郡主的腦袋,道:“傻孩子!陸地神仙境界,哪是那麼容易便能達到的?即便是你父王那般的絕頂人物,也不過才金剛境而已,更何況金剛境之上還有天象,天象之上才是陸地神仙!”
“你雖然天資不弱於王爺,但遠沒有他那般的堅定道心,即便是從現在開始加倍努力,能在四十歲前踏入金剛境,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至於那李燼的話,武道天資一般,又是毫無資源的質子,雖然引來文氣灌頂與佛光降世,也可算是天縱奇才,但想要達到陸地神仙境界,也幾乎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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