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入大殿之後坐定,
“說說吧,你們邀本殿下前來,所為何事?”
李燼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坐下之後,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丘長春與另外兩名太平教首領對視了一眼,然後笑道:
“大皇子殿下快人快語,那我等也就有話直說了!”
“大皇子才華驚世,有詩仙之名,而且為了兩國安寧,入楚國為質十年,這是何等大的功勞?”
“現如今,乾皇昏庸無道,竟然廢長立幼,打算立二皇子李泰為儲君,難道大皇子您就甘心如此嗎?”
李燼其實早就猜到了太平教的用意,故意歎了一口氣,道:
“不甘心又能如何?我為質十年,在國內毫無根基,又怎麼可能爭得過我那位二弟?而且我也無心皇位!”
丘長春道:“此言差矣!大殿下既長且嫡,又有詩仙之名,本就是名正言順的國之儲君,即便大殿下不想爭,那二殿下李泰隻怕也未必肯讓你活著返回乾都!”
李燼繼續裝傻道:“這不可能吧,我與李泰畢竟一母同胞,應該不至於對我下如此狠手吧?”
丘長春當即道:“大殿下宅心仁厚,但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大殿下可知,為何您剛一進入雷州境內,我們太平教便得知了您的行軍路線?”
李燼搖了搖頭,繼續裝作不知。
“那是因為有人故意向我太平教通風報信,而這通風報信之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受二殿下李泰指使!”
那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開始插了一句。
李燼望了他一眼,此人乃是太平教的二首領徐嵩,宗師境小成修為。
林修文也當即跟著道:“不錯,二殿下李泰故意通風報信給我太平教,無非就是想利用我們太平教的手,來除掉大殿下您啊!”
李燼露出一臉恍然之色,道:“那以三位之意,本殿下該當如何?”
丘長春當即接口道:“若大皇子殿下不棄,我太平教願擁護殿下為帝,以大殿下的名聲與威望,外加我太平教百萬教眾,頃刻間便能占據雷州城,與朝廷分庭抗禮,豈不妙哉?”
李燼忍不住笑了。
難怪昔日的天下第一教派沒落至此,這太平教的這三位首領,見識實在是不怎麼樣!
太平教在雷州小打小鬨,或許朝廷還能聽之任之,一旦割據獨立,那可就是捅破天的大事了,乾國朝廷又豈會坐視不理?
想找死也不是這麼玩的啊?
“丘教主的提議不錯,可若是朝廷大軍壓境,貴教有幾分把握阻擋?”
丘長春自信一笑,道:“這個殿下儘管放心,我教大賢良師曾留下一門法陣,可以少勝多,即便是天象境強者來了,也未必能夠破解此陣!”
李燼聞此言,幾乎脫口而出:“你說的可是黃天大陣?”
在李燼得到的大賢良師傳承之中,的確有一門叫做黃天大陣的逆天法陣,隻需要三十六名先天境高手便可以抵抗金剛境,一百二十八名先天境高手聯合施展,天象境強者也無法輕易破開。
不得不說,這位大賢良師的確是天縱之才,太平教能夠與朝廷對抗多年而屹立不倒,果然也有著自己的底牌。
“大殿下竟然知道黃天大陣?”
丘長春三人聽李燼口出此言,均是一臉驚訝,甚至麵露警惕之色。
黃天大陣乃是太平教壓箱底的手段,屬於絕對機密,世人皆稱為邪術,鮮有人知道這門法陣的真正名字。
李燼靈機一動,淡淡笑道:“我昔日年幼之時,曾遇一位白發披肩的老道,自稱大賢良師,傳我不少精妙道法……”
如果說剛剛李燼道出黃天大陣的名字,三人隻是感到驚訝的話,他此言一出,三人幾乎同時霍然起身,臉色儘皆狂變。
“大殿下!你當真曾見過先祖?”
“此事事關重大,大殿下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這不可能!大賢良師若還在世,怎麼會將道法傳授給你一個外人?”
三人或震驚,或詫異,乃至是深深懷疑。
“怎麼?你們覺得本殿下在撒謊騙你們?”
李燼輕輕一笑,然後緩聲開口:
“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
不等李燼說完,三人已經是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因為李燼所說的,赫然正是黃天大陣的布陣要訣,乃是太平教最核心的不傳之秘!
“看來大殿下沒有妄言,您竟然真的見過先祖他老人家!”
丘長春震驚無比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他乃是大賢良師丘道人的第五世嫡孫,雖然丘道人早在一百多年前便已經神秘失蹤,但後代子孫一直認為先祖仍活在世間。
隻是讓丘長春無法接受的是,先祖沒有找他這位嫡孫,反而將道法傳授給了一個外人,這是何緣故?
難不成先祖一早便料到,這位大皇子殿下,今日會來到太平教?
“大哥,黃天大陣雖然是我教絕等辛密,但未必沒有流傳於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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