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地下車場分彆。
薑徊走到車窗前,薑鳴趁機把門打開,下車,讓薑徊坐進去,自己則是坐到副駕駛座上。
他看向後排座的薑徊,好奇地問“哥,你和征哥說什麼啊?”
薑徊抬了抬眼,“小孩子家家彆亂問。”
薑鳴示弱地哦了一聲,轉頭老老實實坐好。
司機瞧了一眼他們,眼裡帶笑。
薑徊之前性子冷,老爺子總擔心他不能和家裡人自然相處,也不利於他以後接手薑家。
但現在來看,應該是沒有這個後顧之憂了。
司機的目光很明顯,直勾勾的看向後排座,以至於孟津稚掙脫的手勁都變小了,不敢動了。
剛剛一上車,薑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指腹相貼,大掌交纏。
想掙紮,也掙紮不開。
孟津稚側頭,看向薑徊的目光隱隱帶著怒氣。
薑徊眼睛閉上,後背靠上座椅,神定氣閒的,要不是他臉色因為失去血色而過度發白,都會以為他壓根沒出什麼事。
一路無話。
回到薑徊公寓樓下,薑鳴還想送薑徊上去,被薑徊拒絕了。
薑徊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孟津稚,語氣平靜“孟老師,你下來,關於小鳴的教育,我想和你商量一些東西。”
殘留著男人手指溫度的指尖微微蜷縮。
長長睫毛垂落,孟津稚麵不改色,直接下了車。
薑鳴看了看孟津稚,又看了看薑徊,下意識道“哥,今天是我讓孟老師送我來的,和她沒有關係……”
誠然,現在就算薑徊再怎麼叫孟津稚。
他們都會以為人是出於關心弟弟的目的,壓根不會往彆的方向想。
薑徊讓司機把薑鳴送回去,直接轉身向公寓裡走去。
孟津稚猶豫三秒,跟上他的步伐。
薑徊對自己的領地範圍,有一定潔癖,所以以前睡覺基本是在孟津稚的房子,不會到這邊來。
極少數過來的時候——
都是薑徊睡完她,然後讓她打車回家的記憶。
孟津稚臉色肉眼可見的差了些。
看著男人拿出一雙拖鞋,丟到她麵前,她站在門口,把鞋換上,卻沒有過多走動,隻是站在門口,看著薑徊用消毒水把自己渾身上下噴了個遍。
他噴完自己,還想過來噴孟津稚。
孟津稚抬手阻止,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薑徊抬眼看她,“一點都不關心我怎麼受傷的?”
“……”提到受傷,孟津稚氣焰弱了一點,她看向薑徊卷起襯衣的小臂。
平常鍛煉有素的手臂現在被一圈又一圈的繃帶纏繞,隱約能看出來血滲出來,傷得不輕。
要知道,對於醫生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手了。
孟津稚問“到底怎麼回事?”
薑徊輕描淡寫地說“他們想要找醫院索賠,醫院不肯,所以想掏出小刀威脅人。”
孟津稚光聽都心驚膽戰的,“然後呢?”
“然後,我把刀奪下來了,沒事了。”他淡淡道。
孟津稚上前兩步,她看向薑徊的手臂,問出自己心心念念想問的那個問題“你的手受傷嚴不嚴重,會不會影響以後做手術……”
薑徊一眼直直望進孟津稚的眼底,“過來。”
inf。inf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