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徊當初把孟津稚從彆墅裡接出來,是有想到孟津稚遭受過什麼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可以拿她的事說——
冷漠無情的眼神垂下來,薑徊居高臨下俯瞰著王彪的臉,神情冷漠,他從應話的手裡接過棒球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掂量。
“老虎瘸了一條腿再回到山裡,下場會怎麼樣?”
王彪臉上閃過驚慌,現在被人壓在地上,又掙脫不能。
厲聲開口:“薑徊你怎麼對我,就不怕到時候被人群起而攻之嗎,你可是心外的醫生,要是他們知道你草菅人命……”
薑徊輕描淡寫地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不當醫生了。”
王彪表情有瞬間凝固。
薑徊的鞋底慢條斯理地碾了碾他的麵容。
王彪因為吃痛有些扭曲,嘴上陣陣叫痛。
薑徊平靜道:“過會你從這裡出去,我保證你還有命。”
王彪勾唇一點自得的笑。
他賭對了。
薑徊這種人最要臉麵,怎麼可能讓他失去了性命。
薑徊左右環視一圈,聽著樓下陸續的停車聲,他對上王彪視線,沒什麼感情地說:“殺人也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他後退一步,目光看向一側應話。
“既然他不打算說,就把人交給他的仇家吧。”薑徊說,“反正他不說,他那群小弟總有一個吐露的。”
王彪大駭,“你抓住他們了?”
自從他們出了京市之後,四散而逃。
就是擔心在一起被一窩端。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應話他們把人全部抓回來,耗費了很多時間。
薑徊懶得和他再廢話,把棒球棍交給應話,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親自對王彪動手,會臟了自己的手,不過他說的話也並不是空口的威脅。
下一秒,應話舉起棒球棍,對著王彪的腳踝重重砸下去。
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天際。
薑徊站在旁邊,居高臨下地欣賞王彪冷汗直冒的樣子。
王彪痛的唇色都泛起白色,整個人抖如篩糠,卻咬緊牙關,一句話都不肯吐露。
薑徊轉身離開。
門關上。
應話盯著躺在地上的王彪,扯唇一笑:“有些話你可以說,但也要想清楚,薑家不是道上的,所以也不必要遵守道上的規矩。”
這一句話把王彪本來痛的快要昏迷的理智直接拉回來。
他抬起手,攥住應話的褲腳,“你不能對我女兒和我老婆下手。”
應話微笑:“你這麼對彆人老婆下手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到這一點?”
王彪一噎。
薑徊都發話了,應話沒再和王彪多糾纏,抽出褲腿,他轉頭看向自己身側站著的人,指了指地麵上的人。
“把他丟出去吧,丟到前門去。”
幾個保鏢抬著王彪往樓下走去。
孟津稚聽見動靜,往窗口看去,就看見有幾個人帶著王彪走了。
薑徊推門進來。
孟津稚回頭看向他,“他說了?”
薑徊解開領口兩顆紐扣,“沒有。”
孟津稚:“那你——”
“那群人是他的仇家。”薑徊走上前,推開窗戶,微冷的夜風沿著窗口吹進來,他意味不明地盯著消失的車影,“落在他們手上,他不會好過的。”
孟津稚唇角收斂。
薑徊提眼看她,“害怕了?”
孟津稚極輕地搖了一下頭,良久,她說:“我隻是後悔沒有踹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