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哭喪著臉敲開病房的門。
封征聲音還有點虛弱:“什麼事?”
小二道:“孟小姐來了。”
房間裡安靜幾秒,緊跟著是人體落地的聲音,腳步聲走到門口。
封征走到門口,拉開門,“小二你又玩我?”
映入眼簾的是女人白淨麵龐,她柔柔抬起眼,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從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確定人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半晌問道:“真的沒事?”
封征含糊說:“沒事,你怎麼來了?”
孟津稚下意識看了一眼小二。
小二央求地朝她眨了眨眼,卻不料薑徊在旁邊出聲:“不是你打電話過來的?”
封征:“我什麼時候——”
話沒說完,他像是想到什麼,側頭猛然看向站在一側,麵如死灰的小二。
小二低頭,“老大,我之後就去領罰。”
封征沒說話,側頭看向站在孟津稚身後的薑徊,道:“你怎麼也跟著過來了,他沒對你下手?”
“下手了。”薑徊說,“不過不嚴重。”
他同方才孟津稚的眼神一般,上下掃過封征,語氣平靜:“看來短信你收到了。”
封征:“嗯,謝謝你。”
幾人站在病房門口談話,始終不是事。
封征側開身體,讓孟津稚他們進門。
入眼是各式儀器,還有檢查心率的儀器在運轉,隻是沒有人在,儀器還是照常運轉,就多少有點讓人異常了。
孟津稚多看了兩眼。
封征解釋說:“這是為了掩人耳目的,避免有人察覺到我真實的身體情況。”
孟津稚搖搖頭,“我知道了,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封征看過一眼薑徊,回答道:“昨夜。”
封征醒來的時候,小二正在一側守著,那個時候他就和薑徊聯係上了,打算按照原本的計劃繼續進行。
之前商量的計劃是,封征裝作病危,放鬆警惕等人下手,而薑徊負責調查和黎遠背後的關係網。
隻是著實沒有想到封征在郊區受的傷太重。
他那時候能完好說話,全靠腎上激素吊著,感覺不到疼了,之後等上了救護車,就開始大吐血,下了幾次病危通知,九死一生。
薑徊淡淡說:“你這醒的程度還挺快。”
封征:“還有人沒抓到,我不安心。”
說這話的時候,他抬眼看了一下孟津稚,唇角收斂。
薑徊眯了眯眼,把文件丟過去,“是有人沒抓到不安心,還是其他什麼彆的,你自己清楚,最近有動作的人我已經梳理出來了,要怎麼查證就是你的事了,你應該知道我從不參與z界的事。”
也不是不能參與,隻是他不想。
有些事本來很簡單,但一旦涉及z界就很那麻煩。
封征接過文件,一一翻查起來。
孟津稚見狀,起身提出去透口氣,她看得出來,有她存在,封征有些話也不好講。
封征道:“讓小二跟著你吧。”
孟津稚沒有意見,出了門,和小二說了兩句。
小二跟著孟津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