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溪和溫乾逸上了馬車。
溫乾逸捧著一本書看,溫玉溪則背靠在馬車上昏昏欲睡。
剛吃罷飯,馬車又晃晃悠悠地,把人的困意都給攪出來了。
馬車經過之處,沿街叫賣的商販中氣十足地吆喝著。
因為人多,馬車停一會兒,走一會兒。
坐的溫玉溪都心浮氣躁起來。
他睜開眼,一把掀開車簾,朝車外望去。
前方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兒,將路堵了,一時過不去。
溫玉溪皺了一下眉頭,對馬夫道:“可還有彆的路,我們繞過去。”
“侯爺,這條路是通往城門的唯一一條路,您再忍耐些,等過了這一段路,就不用擁堵了。”
行吧。
溫玉溪將頭又伸了回去。
不就是古代版早高峰嗎,等等就等等吧。
可這次和往常不同。
車子堵在那已經快兩刻鐘了。
溫玉溪頭一次急的不行。
他看向溫乾逸,這人手握著書,神態自若地看著書,頗有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感覺。
見他如此淡定,不知怎的,溫玉溪的心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他將兩隻手臂交叉在腦後枕著,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一時竟看出了神。
這目光太過明目張膽,理直氣壯,容不得溫乾逸忽視,書上滿眼的字,像一個個陌生的符號,再也讀不進去。
他索性放下書,抬起頭問道:“可是有什麼事兒,一直盯著我作甚。”
啊?
溫玉溪恍然回過神來,哥倆好似的,與溫乾逸並排坐著,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擠眉弄眼道:“哥,你今年25歲,可想過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嗎?”
話音剛落,馬車猛地朝前動了起來,溫玉溪一時立身不穩,身子朝後摔了過去。
因著他坐在溫乾逸前側,身子便徑直朝溫乾逸倒去。
恰好摔倒在他的懷中。
“侯爺,前麵路通了,你們坐穩了。”
溫玉溪:“”
就兩個字,無語。
你不知道提前說一聲啊!
溫乾逸的懷抱有些微涼,興許是他身體不好的緣故。
剛才那一瞬,臉砸進他的胸膛,鼻端若有若無地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清香。
正當他要再細細分辨一二的時候,溫乾逸已將他從懷裡推了出去。
“小心一些,莫要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