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裂穀到底深幾許。
溫玉溪覺得這一刻如此之漫長。
身體以重力加速度的加速度朝下急速下墜。
執明環著他,在空中調換了一下位置。
即便是摔在地上,溫玉溪也不會感覺到多疼。
畢竟下方有個人肉墊子,也就是他的師兄。
溫玉溪縮在他的身體裡,感覺他身上傳來的微涼的氣息。
不由有些奇怪。
他師兄的體溫真是太奇怪了,之前寒冷的時候,他身上溫暖如春。
這裡很暖和時,他身體卻變得有些涼了。
莫不是變溫動物吧。
藤蔓勒的人渾身難受,溫玉溪不由地在他懷裡扭了扭。
執明低頭詢問:“可是不舒服?再忍忍。”
邊說邊伸手將他朝自己身邊攬地更近了些。
溫玉溪腦袋貼著他,身體散過來的涼意,讓心神更加清醒,卻並未感覺到寒冷。
也不知道能否找到大哥,他們一行人會不會也被拉到了地下。
溫玉溪在心中歎了口氣,有師兄跟著,都出現了這等意外。
更彆說他們沒有法力,隻拿著冷兵器蠻砍的士兵了。
心中越想,越覺得心慌。
過了一會兒,甕裡甕聲地問道:“師兄,我有些擔心大哥。你說他會不會”
下麵的話,卻不敢說出口。
他怕一旦說出來,就真的應驗了。
執明微涼的掌心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安撫:“不會。”
他說話的聲音明明很平淡,可這個陳述的表達,卻讓溫玉溪覺得很安心。
他微微抬起頭來,驚訝問道:“師兄為何如此肯定?”
執明眼中閃過一抹光芒,隨後垂眸道:“感覺。”
溫玉溪眉頭不由一皺,苦笑一聲:“師兄莫要打趣我了。”
“你信我便是。”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
溫玉溪鬱悴地敷衍道。
他這個‘好師兄’可真是儘職儘責,之前是噓寒問暖,現在都開始胡編亂造了。
或許知道他太過擔心,但也不能說些沒譜的話來。
之前說能找到他大哥需要用至親之人的鮮血為引,他也不敢問。
若他再次提起,那便應了他,反正找不到也不能怪他。
早知如此,當初在毀那屍身的時候便留一些了。
就在這時。
空氣中忽然飄過來一絲非常好聞的花香味。
這味道很是熟悉,卻不知道在哪裡聞過。
皺了皺鼻子,偏著頭,猛吸了兩口。
他撓了撓頭,不禁想到,這好像是蓮花的味道。
這裡竟然有蓮花?那下麵應該是有水的,想必和外麵也是打通的。
溫玉溪興奮地抬頭叫道:“師兄,是蓮花。”
身旁沒人應聲。
奇怪,明明剛才還說這話呢。
他掙紮著從執明懷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