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比來時要走的還要快些。
因著來時一路不太平順,這次執明帶著溫玉溪飛的極高。
雖然是原路返回,卻比來時快了不少。
他們一路都未停頓。
夜裡行進時,溫玉溪便縮在執明懷裡睡覺,執明一心趕路。
等白天的時候,溫玉溪便跟著執明學練字。
自那日‘入境’學了不少字之後,溫玉溪抵觸心理已經完全消失了,反而更加迫不及待地學起來。
正好旅途乏味,他便閉上眼睛抱著玉簡練了起來。
偶爾停下來,與執明說上幾句話。
再沒有‘入境’過一次了。
溫玉溪在這方麵心態極好,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得到一次已經是用儘一生的運氣了,再得一次,豈不是又要耗儘許多氣運?
他將這種奇怪的想法說給執明聽,他時常會愣一下,再一本正經地道:“師弟,修真界與凡塵界並不相同,所有遵守的法則也不同,日後你還需慢慢適應。”
溫玉溪聽了時常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覺得,無論是凡人還是修仙者,他們都是人,所遵守的規則、底線從本質上沒什麼區彆。
怎麼能說丟掉就丟掉呢?
而且他的前世在地球的記憶,已經完全融入了他生活的點點滴滴。
他也不可能拋卻。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他儘量不再外人麵前說那些奇言怪語。
說起來也是奇怪,返程之時並未遇到什麼妖怪或者是其他的修仙者。
溫玉溪還有些詫異,但執明仿佛是早就知道一般,一路暢通無阻。
等過了陰險的鷹嘴穀和冰寒刺骨的冰漸山,溫玉溪一路上高懸的心終於平穩了下來
如此行進了兩日。
因為他們朝南飛行,空氣便越來越暖和起來。
一路上,一會兒是煙火氣十足的村鎮,一會兒又是蔥鬱的高山峽穀。
行了許久,溫玉溪又見執明調轉飛劍的劍尖朝東南方向飛去。
溫玉溪猜測了一下,這裡離已遠離京城幾千裡了。
再向東南方向飛,已然見不到村鎮了。
到處是森林、湖海,溫玉溪應接不暇地瞧著眼前壯麗的景觀。
心中不由升起萬丈豪情。
想當年,誰還沒有個環球世界的夢想,可在修真世界,駕著飛劍就能實現。
一人一劍走天下的江湖浪子,是否也生出這般豪情壯誌?
溫玉溪捫心自問,走上修道這條路,他是如此的慶幸,因為能看到更廣闊的天地。
站在劍上,溫玉溪拍了拍執明的肩膀,抬起頭眨了眨眼睛:“師兄,你給我講講師尊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執明點點頭:“師尊是九玄門的太上長老,道號清閒散人,並不插手宗門事務,一心追求長生大道。”
額,清閒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