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溪耳聰目明,這些話一字不漏進了耳中。
不禁滿頭黑線。
他不過是外出遊曆,怎麼就變成私奔了。
蹙眉嫌棄道:“你耳朵是聾了,老子說的是遊曆遊曆!”
崔三公子‘切’了一聲:“你騙誰呢,昨日宮宴上你和你那好師兄,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眾人可都是親眼見到了。就算你不認,也挽回不了了。”
溫玉溪:“”
論謠言是怎麼形成的。
不應該啊,他酒品還可以的吧,怎麼會被大家誤會至此。
昨日他隻記得舞劍之後,回到座位,一直喝酒,之後的事便斷片了。
他臉色不由變得緋紅,猶疑道:“我我都做了什麼?”
崔三公子湊近他,小聲道:“你朝你師兄投懷送抱,還摸他臉,說他身上香唔唔,你捂我乾嘛。”
“行了,不要再說了!”
溫玉溪被他說的臉熱,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生怕再聽到他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崔三公子冷笑一聲:“方才還說是謠言呢,你害羞什麼勁兒,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溫玉溪氣惱地拿起桌上的糕點塞到他嘴裡:“崔兄想必是餓了,不然嘴巴怎麼那麼能叨叨。”
崔三公子可好久沒見過他這番惱羞成怒的樣子了。
連忙站起身來,躲閃,嘴巴卻不停歇:“你師兄他最後把你打橫抱出去的,你說說你,不能喝酒非要逞能。”
呃,昨天竟然那麼丟臉嗎?
溫玉溪捂臉懊惱不已,他真不知道自己酒品那麼差。
“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不過是斷袖而已,我又不嫌棄你這個兄弟。”
溫玉溪翻了個白眼。
崔三公子回到座位上,朝他挑了挑眉:“溫兄,我再給你說一個消息。”
溫玉溪看他這副奸詐模樣,有些不敢聽了。
他環顧四周,瞧見這會兒沒人,壓低聲音道:“陛下要娶葉世子為皇後,眾大臣強烈反對,如今好幾個老頑固已被扔進了大牢裡。”
溫玉溪眼神閃了閃,沒想到這小皇帝執行力還挺強的。
昨晚敲定的,今日就在早朝上說了。
“那你爹和你兄長怎麼看?”
崔三公子冷哼一聲:“誰知這次老頭是怎麼回事,竟然沒提出反對我還想去大牢裡看望他呢。我哥的話,更沒什麼意見了。再說,皇帝娶妻,關這些大臣什麼事兒,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吃飽的撐的。”
溫玉溪非常認同他這句話。
治國理政看的是業績,不是後宮妃嬪。
那些大臣讓皇帝早日成婚,誕下子嗣,不過是想提前站隊,鞏固自己的勢力罷了。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這小皇帝說不定是想借此機會清除異己,逼這些大臣做選擇。
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崔三公子沒在溫玉溪臉上看到震驚地表情,頓時有些挫敗。
“你怎麼不感到驚訝?”
溫玉溪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如今新皇登基,朝堂正是用人之際,想必不久陛下就會加恩科,你有什麼打算?”
崔三公子聞言一愣:“你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不是都遊曆江湖了,還操心朝堂之事乾什麼。”
“我在想你將來作何打算。結婚生子?朝堂動蕩,你父兄能護你一輩子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
崔三公子的方才大好心情頓時碎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