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珵驍垂眸看著懷裡人低頭時露出的白嫩脖頸,狹長的鳳眼裡蕩漾著化不開的情愫。
方才他踏進殿裡,就敏銳地捕捉到一眾目光中帶著好奇的目光。
不同於宴會上群臣的敬畏或宮女太監們的恐懼的時候,這道目光裡隻是純粹的好奇和試探。
他隨意地斜眼掃過去,就看到清一色的麵孔的宴席中,一個讓人一眼就注意到的存在。
案幾後的女人身形嬌小,端正地坐著。
白若潤玉的指尖端著茶,寬大的衣袖隨著動作微微滑下,露出一截晧月般的手腕。
一頭柔順黑亮的墨發被一隻雕花的玉簪簡單地束起,餘下的長發披散在單薄的背上,順著女人蜿蜒的身體曲線而下。
一雙勾人的桃花目帶著盈盈的水潤光澤,清淩淩的,帶著乾淨純粹。
鼻頭小巧微翹,飽滿的唇瓣微張,帶著粉意的唇肉上還留著晶瑩的茶水。看著那粉唇,仿佛能嗅到唇間的芳香滋味。
賀珵驍半眯著眼,不自覺地看得認真。
直到身後太監的尖細稟報聲響起,他才眉頭一皺,大步走到主座上坐下。
那清冷溫柔的人兒在他麵前跪下,墨發柔順地隨著動作滑動,像是順滑無比的絲綢錦緞。
賀珵驍坐在高位上,看著女人的垂落長發,莫名覺得一陣手癢,想要將那頭柔軟的長發握在手心裡細細把玩一番。
他看著她坐的位置,才恍然想起她的身份。
黝黑的眼眸明明暗暗,他哂笑一聲。
她原來是溫紀知的妹妹。
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被輕輕磋磨,賀珵驍想起他案幾上的那封奏折。
眉眼又黑沉下來,賀珵驍端起酒杯悶悶喝著酒。
溫紀知倒是有個好妹妹,隻可惜…將軍府是必除的。
這樣想著,賀珵驍卻不受控製地將餘光瞥向那纖瘦的人。
看著她與溫紀知淺笑盼兮地交談,溫柔地和侍女說著話…就是不看自己一眼,男人手裡的酒杯攥得更緊了。
修長有力的指尖在落在案幾上輕敲,一時間腦中思緒萬千。
於之前的計劃,這女人會是一個撬開將軍府最好用的棋子。
一個病弱深閨的女子,卻是溫紀知最看重之人。
如此便是既好控製,又有價值。
賀珵驍舔了舔後槽牙,眼裡泛起森森幽光。
他甚至疑心溫紀知是不是故意找來一個這麼合他心意的人,來打亂他的計劃。
正煩躁著,餘光就瞥到那一抹淺綠色的身影離席。
賀珵驍端著酒杯的動作一頓,立馬起身跟了出去。
從那一抹身影進入他的視線開始,賀珵驍的心口就泛起莫名的焦躁,心頭一陣陣地泛起癢意。
直到這一刻,他的手握住女人的細腰,把嬌小的人完完整整地扣在懷裡,方才感受到心口的躁意通通散去,詭異的滿足感充斥著他的心頭。
一入懷,就感受到懷裡人的過分消瘦,男人眉頭緊鎖,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慍怒。
溫紀知不是和妹妹感情深厚嗎?怎麼連個人都照顧不好?
寬闊的大手又在女人腰間摸了摸,似是想要親手丈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