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中莊穆的王府靜靜地矗立在金黃的霞光中,門楣前懸掛的宮燈散發著瑩瑩溫暖的光,朱紅獸頭正門大開,青衣小帽的幾個門房小廝們站在階邊。
溫紀知把馬交給小廝,走到馬車前扶著溫蕎下車。
溫蕎看了一眼麵前的寬厚溫暖的手掌,勾起溫柔的笑,“哥哥,我們終於回來了。”
女人嬌笑的麵龐帶著溫柔,明眸熠熠生輝,眼裡閃著晶瑩的光芒,看得溫紀知一愣。
“溫蕎,你怎麼回來了?”溫正進質問的聲音帶著沙啞從正門處傳來,聲音帶著微咳。
溫蕎抬眸望去,就看到門口立著一個微微佝僂的身影,穿著綢布衣衫,頭戴銀冠。
明明是和之前一樣的打扮,溫蕎卻敏銳地感覺到溫正進此時的衰老虛弱,遠不比從前。
溫蕎沒順著他的話回答,反而是反問道,“父親入獄一趟,身體可還康健?”
[這臭老頭居然還問你為什麼從宮裡回來!先關心關心他自己吧!]係統被氣得牙癢癢,忍不住發言道。
溫正進被女人帶著淡淡諷刺的話一噎,站在原地說不出話。
皇宮裡的地牢雖說比外麵官府的地牢環境好得多,卻也是牢房。犯人多,空氣還不流通,地麵都是肮臟的血跡斑斑。
溫正進從將軍職位上退下來之後,就一直養尊處優。哪裡能受得住這艱苦的牢獄生活?早早地就染了肺病,止不住地咳嗽,整個人瞬間虛弱了下來。
一開始,那獄卒時不時便把他抓出來抽打一頓,帶著倒刺的鐵鞭狠狠地抽在身上,瞬間勾起一道皮肉,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後來不知地了什麼命令,獄卒才不再抽打他,隻是每日言語羞辱,飯菜裡麵纏著灰泥和臟水。但比起之前的頻繁抽打,已經好過多了。
此時看見溫蕎白嫩妍麗的小姐臉泛著粉,穿著一身華貴金玉,緩緩從馬車上下來,溫正進心底便生出濃濃的惱恨之意。
聽說溫蕎一直被皇帝嬌養在宮裡深受寵愛。這死丫頭竟然也不知道幫他求情,讓他一直被關在牢裡受苦受難。
溫正進這樣想著,諷刺的話便忍不住說了出來:“皇帝是厭棄你了嗎?終於看夠了你這副病秧子模樣,把你趕回來了?嗬,還真是給將軍府丟臉。”
溫蕎邁步走上台階,淡然地睨了溫正進一眼,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從他身側走過去。溫紀知則緊緊她跟在後麵。
路過咬牙切齒想要叫罵的溫正進時,溫紀知垂眸,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若是你還想讓自己的下半生在府裡安穩度過,就管好你的嘴。”
注意到溫正進氣得吹胡子瞪眼,想要罵他不孝子。
溫紀知冷冷瞥向他,聲音冰冷刺骨,“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都做了什麼,又給皇帝製造了多少將軍府的把柄。你最好小心點,彆讓我抓到。”
從皇帝突然降罪,說他通敵叛國開始,溫紀知就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他從未有過通敵之心,可皇帝拿出的實證卻又讓他不能反駁。
他百思不得其解,誰都懷疑過,就是沒想到竟然是他的父親陷害他。
被皇帝赦免後,他便立刻著手派人去查。這一查,他才知道溫正進是有多麼的恨他們兄妹倆。
疼愛的長子溫繼禮無武藝,隻能做個言官,讓溫正進受人恥笑。而小兒子卻是個武功奇才,屢次立戰功一路升為將軍。
溫正進不理解,特意去求道士算命,卻算出是溫紀知是氣運之人,吸了長子的運,才讓溫繼禮這般平庸無能。於是溫正進便記恨上了溫紀知,他立下一次功,便讓他多記恨他一分。
而溫蕎更是個病秧子,不僅害死了他的愛妾,還整日哭喪著臉靠著藥吊命。
溫紀知看著溫正進臉上難掩的驚恐,冷著臉甩袖離開。
此番皇帝赦免將軍府,卻已經削掉了將軍府往日的輝煌光環,隻剩殘軀一具苟延殘喘著。溫正進也彆想過上之前那般舒服日子。
……………………
黑色逐漸籠罩了高聳的房屋,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的吹拂著樹木,月光在地麵上鋪了一層輕盈的紗,像是撒了一層碎銀,在黑夜裡發亮。
夜色沉釅,偏院小間的軒窗中散落著忽明忽暗的燭火。
溫蕎整個人泡在玫瑰花瓣鋪滿的浴桶裡,舒展著玲瓏的身體。一頭墨色長發瀑布般披在身後,光潔白皙的美背被水打濕,若隱若現。肌膚在水流的輕撫下,煥發出柔嫩的光澤。水珠滑過身體,如同晨霧在花瓣上輕顫。
溫蕎輕輕地閉上雙眼,完全沉浸在溫暖的水中,感到滿身的疲憊仿佛被衝刷而去。
房裡的丫鬟都被趕了出去,溫蕎不習慣沐浴時,還有人在一旁伺候。
溫蕎沐浴完穿上了絲綢般光滑柔軟的鵝黃色的吊衫,肩頭隨意地披著一件純白色的外衫。披散著的發絲讓她看起來帶著一絲高不可攀的清貴,麵上清純絕倫。整個屋子裡似乎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幽香。
突然,窗口處傳來一聲“啪嗒”的響聲。
溫蕎走過去,輕輕打開窗戶,窗外漆黑一片,隻有瑩瑩的微光亮在遠處。
溫蕎沒看到有什麼東西,正想關上窗戶,細白的手臂就被一隻大手攥住。
一個身著玄色衣衫的男人從窗口跳進屋裡,大手捂住她想要呼救的嘴。
男人溫熱的鼻息湊近溫蕎的白嫩的耳朵,一遍遍地低聲喚著溫蕎,聲音低沉醇厚,勾起白嫩的脖頸處一陣不受控製地戰栗。
“蕎蕎,彆喊,是我。”
男人將結實的手臂搭在溫蕎的柔軟腰際,垂著眼靜靜地看著溫蕎。女人剛沐浴過,身上披著的衣衫淩亂,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雪白的顏色快要將賀珵驍的心灼燒。
喉結滑動,賀珵驍不自覺用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身。神情依舊平靜,但環住她的腰的那隻大手,卻泄露出滾燙強烈的占有欲。
“你!你怎麼進來的?快出去!”
溫蕎驚得不行,聲音無措地催著他快離開,柔軟的小手推著男人的胸口。
賀珵驍鼻尖縈繞著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氣,聞得他指尖發麻,隻有將手遊移在溫軟肌膚上的片刻才能緩解。真正抓牢的那一刻,心臟因為過於滿足甚至開始隱隱發痛。
“我哥等會兒要來找我,你快點彆鬨了!”
溫蕎抓住男人在她腰間作亂的手,小臉帶著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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