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珵驍的執行力很強,不久溫蕎閒時就聽到下人交頭接耳地談論皇帝要封後的消息。
溫蕎整日還是蝸居在將軍府的小院裡,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賞花逗鳥喝茶。
隻有溫繼禮洋洋得意,整日喜歡到她院門前,大肆宣揚地叫喊,說她被皇帝玩完就拋棄,嫁都嫁不出去。見了她便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要不是忌憚著溫紀知還是將軍,想來溫繼禮早就忍不住對她下手了。
不過,即使這樣,溫繼禮還是鍥而不舍地在溫正進麵前提給溫蕎尋找夫家的事。
溫正進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麵前曾經被他寄予厚望的嫡子,很想撬開他腦袋看看,到底是不是在獄中被獄卒給打壞了?否則怎麼會這麼看不清形勢?一個勁兒攛掇著他把溫蕎嫁出去。
哪怕溫蕎如今已經被皇帝拋棄了,也不是他們能隨便給她找夫家的。皇帝寵幸過的女人,拋棄後要麼死,要麼便是一生不得再嫁。
當今聖上的手段比起從前的殘暴狠辣要溫和得多,可也不是他們做臣下的能隨意觸碰龍鱗的理由。
溫正進照例地忽視溫繼禮每日發瘋,隻是派人看著他,防止他現在頭腦不清做出什麼損壞將軍府利益的事。
可惜,溫正進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溫繼禮的壞心思。
溫繼禮自小便是在府裡嬌生慣養,由於小時候沒展現出什麼武藝才能,所以也不必像溫紀知一般,受那風吹日曬、聞雞起舞之苦。
在獄裡的那幾日,算是他人生中最痛苦難熬的日子。本就心智不堅定的人,已被那獄卒的鐵鞭抽打地心神俱散。
被皇帝放出來後,他仍舊沒能緩解心底的恐懼。聽說溫蕎一直被皇帝嬌養在宮裡,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心底的憤恨和不平瞬間湧起。
憑什麼?她一個病秧子憑什麼運氣這麼好,得皇帝寬恕?
他一心隻想著報複溫蕎,讓她也體會一下受苦受難的滋味。
……
微風吹起煙羅薄紗簾子,半卷半掩,輕蕩蕩的。嫣紅的雲朵將天空渲染得光彩奪目,院子裡,繁茂的樹葉在微風的吹拂之下蕩漾,葉麵上金色的光影迷離跳躍。
溫蕎坐在院裡的涼亭裡喝著茶,賞著花,好不愜意。
突然聽到係統的提示聲,[要抓你的人來了,此時就躲在假山後麵。]
她眉梢一挑,放下手裡的蓮花茶杯。淡淡地想,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套茶具,可彆被打碎了。
假山後的黑衣人一步步靠近,帶著迷藥的白紗布捂上了溫蕎的嘴。
看到女人單薄瘦弱的身軀逐漸失力,向後倒下,黑衣人攬住她的腿彎,扛起女人就飛快地從一旁隱蔽的小道離開。
像是全然沒注意到溫蕎在他行動時,眸光閃過的清明,沒有一絲被迷藥迷暈的跡象。
黑衣人扛著溫蕎腳步飛快,很快便來到京城中一處隱秘的帶著池塘的小宅院,溫繼禮穿著一件修雅的青衣,麵帶陰鬱的笑容,手裡拿著一把折扇醃麵。
“把她送進去,告訴你家王大人,彆忘了答應本少爺的事。”
溫繼禮滿意地大笑著離去,想起他和王首輔做的交易,臉上勾起一抹奸笑。
幸好這病秧子長得還算不錯,得王大人的喜歡。剛好送給王大人做個小妾,換他官升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