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蕎一連在快穿局躺了幾日,沒日沒夜的睡眠反倒讓她開始做光影離奇的夢境。
夢裡常常是一個穿著聖潔白袍,半露著結實的胸膛的金發男人,他總是遙遠地坐在高台之上,嘴裡不住地念著什麼。
她想要靠近,卻隻能觸摸到一層冰冷堅硬的透明屏障阻擋在她的必經之路上。
男人闔著眼,金色的睫毛在陽光下閃著聖潔的光,整個人透著高不可攀的天神之氣。
男人的手腕上戴著金光閃閃的環扣,一道道手環戴在手腕上,卻沒有碰撞時發出的聲響。
周圍靜悄悄一片,溫蕎幾次三番地敲打著屏障,卻沒能激起任何波浪,整個畫麵像是靜止一般,連一旁飄渺的煙霧都是靜止的狀態。
金色的光芒從虛空之中照射著男人所在的高台,溫暖的光線下,溫蕎卻莫名感受到冰封千裡的漠然,仿佛是那神話傳說裡漠然高傲的神明,眼中空無一物,蔑視一切。
……
[你每次睡覺都會做這個夢?]
溫蕎皺眉,語氣疑惑不解。
“對,我以前從來不做夢的,不知道最近怎麼了?一直做夢,還總是做這一個夢。而且,我對夢裡的場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其實那裡才是我的家一樣。很奇怪吧?”
[唔…確實有些怪。你今天晚上睡覺再看看呢?要是還做夢的話,我就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隻能這樣啦。”溫蕎咽下嘴裡最後一口牛奶,洗漱上床。
她閉上眼,內心默默祈禱不要再做夢了。
……
古老的神殿內,破碎的神像倒塌在祭壇上,殘存的魔法符文在神殿的牆壁上閃爍,仿佛在訴說著神明的離去。
不遠處燃燒著幽幽的光芒,仿佛是幽靈般的守望者,守護著神殿。
遠處的天色灰暗且壓抑,薄霧糾纏著枯枝。一道人影獨身站在宮殿瓊宇之上,看著沉寂的遠方;霎時,一道強烈的金光驅散麵前渾濁的黑暗,照耀著人影站立的穹頂。
溫蕎屏息站在破舊的神殿裡,看著那人。
這是她第一細致地打量男人的麵容。
初見令人歎息的麵容,如此精致的五官、輪廓、膚色和姿態,簡直是一種福賜。
他的臉頰處映出油彩似的紅暈,黑眼睛裡閃著憂鬱又悲憫的光芒,脊背挺直站在台上,視線越過溫蕎直望著鑲著聖像的殘窗,以一種人類無法跟上的令人顫抖的完美的聲音,訴說著神愛世人的故事。
溫蕎呆愣地看著男人唇瓣一合一張,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不知怎地,竟衝男人大喊起來,“你說什麼呀?我聽不見!”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少女的嬌俏。
那人垂眸,悲憫的目光落在溫蕎身上,此時溫蕎才看清他的眼眸,她震驚地張了張嘴。
原來那是一雙閃著金色流光的璀璨眼眸,像是在眼中盛著一道美麗的銀河。
溫蕎一時看愣了,再睜眼,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她長呼一口氣,原來是醒了。
想起最後對視上的那雙眼眸,溫蕎陷入深深的思索,到底是誰?是神明嗎?可是前輩說,神明早就隕落了。
夢裡破舊的神殿,是不是也象征著神的隕落呢?可是神為什麼會入她的夢?
大家都說從沒人見過神的真容,所以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神?
懷著一腔的疑問,溫蕎昏昏沉沉地睡去。
閉上眼的瞬間,一道幽幽的金色光芒從牆壁中穿了進來,環繞著溫蕎繞了幾圈,隨後貼在溫蕎的額頭處,隱匿不見了。
第二日溫蕎一起床便覺得神清氣爽,再想起小世界裡和賀珵驍的相處,雖然還有淡淡的憂傷,但已經不再像前幾日那般揪心難過。
她奇怪地摸了摸心口,真奇怪,感覺好像她的情緒被某種強大溫和的力量給平複了下去,整個人隻剩平和的心境。
係統進來,就看到溫蕎一臉思索地撐著腦袋,但前幾日眉宇間縈繞的悲傷卻奇異地消失了。
他內心奇怪,卻又不想直接問,免得戳到的痛處。
隻是試探著說道,“溫蕎,新的任務今早前輩就給我了,你…要不要看看?”
溫蕎側眸,“怎麼了?小心翼翼地問,任務又有變化?”
係統心說,你還真是猜對了。
[前輩說,這是一個需要你待一輩子的世界,而且…幾歲的時候就要穿過去,然後一直待到老。]
“這麼長時間?”溫蕎挑眉,接過係統手裡的任務表,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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