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是蕭弛的血?”
溫蕎捏著血塊的手驀地一頓,聲音啞澀。
係統以為她是害怕得說不出話了,連忙淡聲安慰道。
[你要是害怕,就先出去吧。我留在這裡再看看男主到底有什麼秘密,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說著係統便看向溫蕎,卻發現女孩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係統有些急了,湊近女孩的側臉,[你怎麼了?]
溫蕎抬起頭,白皙的臉蛋上卻已經掛滿了淚珠,一雙桃花眸裡含著水潤,瑩瑩的淚光閃爍其中。
她抿唇,潔白的貝齒緊咬下唇,粉嫩的唇瓣被咬得蒼白,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整個人抽抽咽咽地道,“蕭弛為了讓我複活,才供奉的邪神”
係統看到她的眼淚,徹底慌了神。
[蕎蕎,你先彆哭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或許是你是想多了,其實男主不是為了你呢?]
少女抬起紅腫的雙眸看向係統,眼尾還帶著可疑的粉嫩紅暈,鼻尖通紅一片,整個人可憐兮兮地抬起手,聲音裡帶著啞意,哽咽著,斷斷續續地道,“這碗裡有字,他向邪神求蕭弛他他怎麼這麼傻?”
係統看向靜靜地躺在女孩手心裡的黑碗,晶瑩剔透的碗中雕刻著一行小字。
係統心中駭然,[用他的壽命換你的壽命?男主瘋了嗎?]
溫蕎垂眸,大滴的淚珠滴進黑瓷小碗,晶瑩的水珠將凝固的血跡濕潤,顏色逐漸變成深紅。
她伸手擦掉眼淚,“係統”
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反射出淡淡的光,純黑香木桌搭配進口的名牌靠椅,精美地細雕出整個書房的布局。寬大的長桌後是一排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每一本書都整齊排列著,井然有序。
蕭弛借著扶手撐起身,看向電腦屏幕。
監控裡女孩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撥通莊園的內線電話,深邃的眉眼閃過暗光,“如果溫小姐要出去,不用攔著。”
“是,少爺。”
守在莊園大門處的保安不明所以地應道。
掛斷了電話,男人起身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瓶烈酒,動作粗魯地仰頭灌下一口酒。
酒精辛辣,一路從喉管燒到心肺,燒得男人狹長的眼尾泛起微亮的淚光,晶瑩剔透,如世間最珍貴的水晶一般,純粹乾淨。
“蕎蕎”
嘶啞低沉磁性聲音在房間內回蕩,像是黑暗中受傷的野獸一般,獨自舔舐傷口,痛苦至極地嘶吼著。
“叩叩”
黑沉的房門處傳來敲響聲。
癱坐在椅子上的蕭弛不為所動,還在一個勁地灌自己酒,漆黑的眉眼帶著狠意和偏執,眼尾泛紅。
突然,他動作一頓。
一個軟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哽咽和顫抖,似是想要求得一個解釋。
蕭弛自嘲地笑了笑,狹長的丹鳳眸裡眸色漸深,似是自暴自棄地想要徹底撕開自己偽裝的一切。
哪怕換來的是女孩永遠的遠離,他也想將真實的自己完全展露在她麵前!而不是他那張偽善的溫和的假麵!
“進。”
冷冷的聲音響起,似是下了最後的審判。
門從外麵打開,穿著白裙的女孩緩緩走進來,手裡捧著什麼東西。
坐在座椅上的男人垂著眸,指尖用力,緊緊攥住手裡的筆杆,眉眼緊繃,似是強迫著自己不要抬頭。
蕭弛清楚女孩對自己的極致誘惑,若是自己看到什麼,怕是又控製不住自己,忍不住想要將人強行留在身邊,像失控的野獸一般。
溫蕎將黑瓷小碗放在男人桌上,瓷器碰撞著桌麵,發出“哢噠”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格外明顯刺耳。
“蕭弛,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男人手中的筆尖在紙上劃出偏離預期的一筆,在整潔的紙張上顯得格外刺目。
蕭弛冷聲,平靜地不像是他一般。
“沒有,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陰暗地收集你的東西,偷拍你的照片,甚至收藏你穿過的衣物”
說到這裡,男人冷嘲地哼笑一聲,“我還供奉邪神。我就是這樣,陰暗邪惡,心思晦暗,手段殘忍,沒有一絲善心。”
“往日裡在你麵前的溫柔和和善都是我裝的,那根本不是真實的我,隻是我的偽裝。裝出來騙你的假皮罷了,怎麼你還當真了?”
溫蕎靜靜聽著男人的冷言冷語,卻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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