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整日坐在馬車上,趕路也是十分辛苦的。顛簸不平的道路總是讓人有種,要將五臟六腑都顛飛出來的感覺。
本就嬌生慣養的小姑娘被顛得七葷八素的,整日吃不下飯,整個人短短幾日便迅速地消瘦了下來。
係統看著溫蕎本就不胖的身形愈發消瘦下來,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蕎蕎,再多吃點吧。]
本就不大的碗裡還剩一大半的麵包和蔬菜沒吃,有些乾巴的麵包上還抹著誘人的黃油和番茄醬。裹著沙拉醬的蔬菜葉被女孩扒拉到一旁,似乎是一口也不想碰。
溫蕎軟著聲音,有氣無力地道,“不想吃,我現在還是有些反胃。”
說完女孩癟癟嘴,似是有些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係統,“我想吃中式菜,這個乾巴麵包好難吃。”
看著可憐兮兮的女孩,無可奈何的係統隻能先滿口答應下來,給女孩畫大餅。
[你先堅持一下,等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聽到係統的話,溫蕎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有些蒼白的小臉上難得的升起一絲粉嫩,耳根微紅。
“我隻是這樣說著玩啦,這可是中世紀西方背景,你去哪裡給我找中式菜啊?”
和係統玩笑一通,原本有些怏怏不樂的女孩心情好多了,白淨的小臉上掛著平靜的笑意,唇角微勾。
有時候,能感受到愛也是一件極其讓人高興的事。
一陣風驀地刮開馬車的窗簾,帶著陰濕氣息的風吹到溫蕎臉上,蓬鬆烏黑的長發頓時隨風飄蕩,飛揚的發絲遮掩著她的眉眼,幾絲細微的發絲掛在她的睫毛上,帶著癢意,讓人睜不開眼。
“哇”
等到終於看清眼前的景象,溫蕎忍不住張大嘴巴,驚呼出聲。
眼前是一片灰暗的西式華麗建築,極其致鬱風的純黑色的城堡和連綿不絕的灰黑城牆,城牆周邊則環繞著密密麻麻的陰鬱森林和草叢。
溫蕎甚至可以看見那高聳入雲的鐘樓的塔尖,在直插雲霄,露出一根閃著銀光的尖針。
驚歎的目光向上,便是陰鬱的烏雲遍布的天空,灰色的天空沒有一絲陽光,天陰沉著臉,雲層很厚。沒有一縷陽光能穿過厚厚的雲層,照射出來。
天空中間有一條極其鮮明的分界線。人類這邊是陽光普照的湛藍天空,而血族那邊,則是黑暗的烏雲和灰得仿佛沒有一絲光彩的天。
車夫很快停下馬車,將溫蕎和她的包裹一同放下來後,便立刻調轉車頭,駕著馬狂奔而去。
就連溫蕎想要跟他告彆的高呼聲都沒聽見,整個人嚇得,就像是見了貓咪的老鼠,慌張鼠竄。
溫蕎眺望著遠馬車後飛騰起的一層濃密的灰塵,忍不住地感歎道,“原來這馬車還能跑得這麼快?!”
係統強忍著笑,[他剛才不騎那麼快,可能是怕你被顛飛吧。]
此時遙遠的南派血獵家族中,眾人驚訝地發現自家的大小姐突然找不到人影了。
傭人們搜遍了整個莊園,都沒找到大小姐突然蹤影。隻有一位打掃衛生的女仆,在大小姐的書桌上找到了一封信。
女仆戰戰兢兢地遞上信封,冷著臉的中年男人接過信封,三兩下撕開粉嫩的信紙,拿出夾在裡麵的信。
[親愛的父親,原諒我的任性,我想向你和大家證明自己的能力。請您不要尋找我。等我完成了目標,自己便會回來。溫蕎留]
看著紙上娟秀小巧的字跡,溫符威嚴的表情微動,嘴角抽了抽,吩咐著一旁的侍衛道,“去,把威邇先生請來我辦公室。”
那人點頭,領命離開。
溫符將信紙攥在手裡,沉著臉,大步邁上台階,沉重的腳步聲在沉寂的大廳回蕩,眾仆人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看這位威嚴冷漠無情的家主。
溫符是最早出現的那一批血獵的領頭人,他年輕時的威名曾經傳遍大街小巷,就連血族對其都極其忌憚,聽見他的名字便抱頭鼠竄,聞風喪膽。
想到這裡,幾個傭人心裡升起淡淡的愁緒。
就是不知道為何這樣一位偉人,怎麼會有大小姐那樣能力弱還任性嬌氣的孩子?想來溫大人心裡也是對此感到無力和無可奈何吧。
若是已經離開的溫符知道他們所想,定然會無語地回懟,關你什麼事。
他的寶貝女兒,怎麼寵著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她能力弱?
四方寬大的玻璃花房裡,四周是聳立著的柵欄圍牆,院門處掩映著幾株隨風婆娑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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